舍得扔几万,那什么时候是头啊?”孙婧说。
“那你说多少,以你说的为准。”于发和说。
“用不了那么多,超不过一万,几千就够了。”孙婧说,“我还真不习惯这个。”
“孙书记不是在开玩笑吧?”于发和说,“你知道人家现在洗洗手,漱漱嘴多少钱?”
“我才不管他洗手洗脚呢。”孙婧说,“我们立春又没有印钞厂。”
孙婧提出不超过一万,是因为她已经想好给黄金辉送什么了。
县里有几个鹿场,养着上百头梅花鹿,常年出口鹿茸、鹿血、鹿鞭什么的,她想到黄金辉的年纪,已经五十多岁了,正是身体生理机能开始衰退的时候,心有余而力不足,肯定是他们这个年纪的领导共同的征兆,可是他们碍于面子,往往又不肯承认这个事实。她想给黄金辉送点壮阳药,但那样太露骨了,不仅在于发和面前说不出口,而且也容易被黄金辉看低。
“孙书记,你打什么鬼主意呢?”于发和盯着孙婧,笑了。
“我这是从工作出发,让于书记见笑了。”孙婧先给于发和打了预防针。
“好,我就喜欢你这个从工作出发。”于发和说。
“咱们不是有鹿场嘛,给我弄一些鹿鞭吧。”孙婧说,“我不要礼品包装,不好带。”
“高!孙书记,你让我高看一眼。”于发和说,“为了工作,你可以不要面子,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这是一种大无畏的奉献精神。”
“发和书记,您不要这么说嘛。”孙婧觉得有些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