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服,凉凉的。
「淮安,我是谁?」
他又按住我的手。
「你……」
「叫我的名字。」
「顾辞希。」
……
次日,枕边已空无一人。
「淮安,起来吃饭了。」顾辞希端着洗脸水进来。
我将自己裹在被子里。
「我起不来。」
「那我可就帮你喽。」
「不要,我要继续睡觉,你出去!」
「昨天可是抱着我不撒手,现在用完了,就不认人了。」
看着不肯走的顾辞希。
「要不你也再睡会儿,我真不想起。」
听到我的话迅速蹿了过来。
「睡素的,不许碰我。」
「那抱着总行了吧。」他委屈巴巴。
我不是贪睡之人。
昨天的毒,不止一种。
9
不久,传来丞相因病告假的消息。
这些都不足以扳倒丞相,我是知道的。
只不过,那些死去的人需要一个交代。
「殿下,成了!」前来的暗卫禀告。
「去把怜儿接回来吧,做了这样大的事,怕是受了不小惊吓。」
我没让丞相的儿子死。
只是从什么地方犯错,就该从什么地方改,罪有应得而已。
「顾辞希,这酸梅汤最是可口,再不喝,马上就要过了季节了。」
我喜酸,这个季节每天都会让厨房给我做上一碗。
手中的杯子摔到地上,我顺势倒过去。
「淮安,你怎么了?」
还好顾辞希接住我,真摔一下,不知要多疼。
「有毒!」
大夫进进出出,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神情,只听见连连地叹气声。
「大夫,我求求您,救救她!」
又是一阵叹息。
我微微睁眼,「别为难大夫了。」
「好痛。」
我佝偻着腰,抱紧肚子,面目狰狞。
一旁的大夫吓得跑了出去。
「大夫!大夫!别走。」
顾辞希抱住我,不知所措,眼睛憋的通红,额上满是汗珠。
「是牵机药,我死后,不要太快喜欢上别人,不要太快娶妻……」
他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