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比过去的许多年活得稍微像个“人”样了。
不是没有过疑惑,因为自己的重生跟别人的实在太不相同了,她并没有什么要全力拯救挽回、拼命改变结果的东西,比如爱人、朋友、家庭,因为这些东西在她的前世里几乎等同于零,他们都过得很好,没有自己或许会过得更好。
曾经为周遭一切人的漠视和冰冷十分伤心,即使在她去世前也不断为此感到遗憾,可是在认清自己炮灰的身份后,就连这种昔日想要拼命挽救的遗憾也一点一点地消失了——她不想改变,也自知压根无力改变这种现状,所以根本不会奢望。
陆早早只是竭力在自己早已定好的命运里,通过偶尔伤害自己达到清醒的目的,试图拨正属于自己人生一点点的可能性而已。 。
“行吧。”尽管这番话对贺风来说完全是一头雾水,一个字也没听懂,猜不透谢洄年心中所想,也不知道对方究竟要干些什么,但他还是说:“我尊重你的一切决定。”
夜幕四合,天色已晚,贺风走后偌大的房间又只剩下谢洄年一个人。
窗户没有关紧,一侧严丝合缝,另一侧却堪堪露出一条不太明显的缝隙出来。
有风透过窗户的缝隙吹进来,接连不断地翻吹起桌前摆放的那叠厚厚的画纸,最终巧合般地停留在某一页。
那一页的东西跟其他嫣丽盎然的风景画还有璀璨灿烂的星空日落画比起来实在显得有些简陋——
那只是一枚看起来十分拙劣粗糙、没有丝毫技巧和美感的戒指。
三月中旬,天气有渐渐回暖的趋势,但还是有一些料峭的寒意,偶尔会刮大风,夜里总是下雨,雾茫茫一片,第二天早晨堪堪止住,但天总是灰蒙蒙的阴天,不太放晴。
倒春寒也来势汹汹,气温差偶尔有些极端。
陆早早出门的时候仍旧穿得厚厚的,有时还会顺手带几个暖宝宝贴在衣服里,中午稍微暖和一点的时候就脱下来,这样严峻的天气里,陆早早竟然完全没生什么大病——除了偶尔咳嗽几下,鼻子有些发堵。
又把李简安吓坏,记着之前的教训,不听陆早早任何辩解直接拽着对方去了医院,很大惊小怪地要带她去看病,阵仗大得仿佛陆早早是什么癌症病人,不及时治疗的话就会有性命之忧。
到了医院,在医生仔细认真的一通检查下发现确实只是个再简单不过的感冒而已,只需要多喝点热水、吃点感冒药就可以痊愈了,甚至连吊水都不用挂。
于是李简安立马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