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也得不到的关爱没有也没关系了,跟死亡相比,其实都是小事——就算是死亡,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事。早就感受过,所以恐惧感已经大打折扣。
胸腔里有些发闷,陆早早左手捂成拳挡在嘴巴前,咳嗽了好几声,脸色被涨得有些发红。
沈星遥立马皱眉看着她,接连往后退了好几步,一阵风从两人面前的缝隙穿过,吹动沈星遥嫣红色的裙摆,像是暗夜里盛放的一朵鲜花。
陆早早看见她骤然变换的脸色,本来想说“其实你不必离我这么远的,不会把感冒传染给你的,放心好了”,但是胸腔里那股沉闷的感觉仍在,喉咙发痒,没忍住又开始咳嗽起来,于是也懒得说了。
见这状况,沈星遥又往后退了下,然后冷凝着脸,用训斥的语气面对着她说:“早就说了你那天出现在别墅里、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就是个错误。”
是的,没错,陆早早对这句话深以为然,她觉得沈星遥今天站在她面前跟她说出这番话可能还有另一层意思——你的出生其实就是个错误。
要是她没有出生在这个家庭里,所有人的人生都应该是金光闪闪、毫无负担、毫无恐惧的,也不会有人明里暗里嘲弄陆家出现了这样一个普通到庸常的女儿,一切都会好得不能再好,尽善尽美,叹为观止,令人艳羡非常。
思及此,陆早早也看着沈星遥点了点头,很平静地说:“是的,妈妈,我罪大恶极,不可饶恕,一切都是我带来的错误,我都承认,对不起。”
她最后看了几眼那个刚刚拼好的模型,是一个很小型的二层小楼,还附带一个小花园,十分温馨明亮的样子,感觉住进去也会非常舒适。陆早早小心翼翼地装进透明的玻璃盒子里,双手托着底部。
见对方听完这番说辞并没有立马赞同,于是又去看沈星遥的脸,她永远都是记忆里的样子,漂亮雅致,面庞像水一样柔和,她的妈妈,她曾经总是渴求对方关怀和希翼的妈妈。过了这么多年她才明白,就算有至亲的脉络骨血相连,她们也并没有做母女的缘分。
沈星遥胸腔剧烈起伏着,听见这番话有些怒不可遏,双眼发红,往前疾走了几步,那双手高高抬起来,指尖发颤着,和陆早早的脸挨得极近,但是又轻轻地放下去,最终极力克制着归于寂静。
然而陆早早面容还是十分平静从容,面不改色地站在那里,甚至没有产生分毫要躲开的念头,连眼都没眨,甚至还笑了笑,不知道是对自己的还是沈星遥的,总之看起来像一种宽慰。
她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