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呢,现在贺风怼了他这么多句,竟然什么重话也没说,语气也很平和地句句有回应了,实属罕见。
“一般。”
问完之后谢洄年还是回应了,虽然只有短短两个字,但是放在过去谢洄年肯定只会冷冰冰地来一句“你很闲?”之类的反问,总是大概率不会像现在这样平心静气,贺风咂舌,呵呵了两声,“突如其来地改性子了,竟然不怼我?真是不可思议。”
谢洄年终于掀起眼皮淡淡地扫了贺风一眼,“想挨骂就直说。”
“……”
尼玛,早知道就不问了,又被阴阳怪气一顿。
贺风简直无语,愤愤然瞪了谢洄年一眼,然后听见谢洄年突然说:“我只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而已。”
本来还想问想通了些什么事情的,但是想了想,贺风还是决定不问了,问了谢洄年肯定不会说的,搞不好又逮着机会怼他两句,完全就是得不偿失。 。
因为明天就是期末考试,学校要抽出一些安排考场,让学生把各自座位上的东西收拾好带回家,或者全部放到教室后面的储物柜里面,总之不要把书本之类的东西塞进抽屉里,避免作弊嫌疑。
一通收拾,又给教室做了全面的大扫除,弄完之后,刘青松就宣布等下下课铃响起的时候就可以回家了。下午没上课,因此回家的时候时间还很早,正是太阳正烈的时候,空气非常沉闷粘腻,一丝风都没有。
贺风感觉整个人出了教室就是进入了火炉,连从教室走到车上的这短短一段路都起码抱怨了三句老天爷啊,你就把我小子热死好了。
谢洄年的精神倒是比早上的时候好了很多,虽然看上去依旧有些憔悴,但总算不是那种死气沉沉的神态。
一想着明天要考试贺风就头疼,但是想到考完试之后就是暑假贺风又稍微开心了些,但是又接着想到没放几天就要进行为期半月的补课,贺风又瞬间不开心了,在这样非常混乱的思维下,贺风半躺在车椅靠背上,把目光转向谢洄年。
伸出两根手指扯了下对方的衣服,然后说:“哎我跟你说,今天中午苏在溪来找我了。”
说完之后完全没有意识到中午的时候还在欺骗谢洄年说自己是去体育馆打球,而现在这个谎言已经不攻自破,但谢洄年也实在懒得戳穿他。
只是说:“她来找你你跟我说干嘛。”
“啧。”贺风像是非常不满意谢洄年这副淡淡的、事不关己的语气,很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