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贺风就觉得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
谢洄年这个面冷心更冷的活死人,已经很难碰到能让他真正产生伤心悲愤情绪的人或者事物了,有时候接人待物,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情不过是出于一种本能的机械反应和自身的礼貌和涵养。
想完这一点贺风浑身又抖了下,瞬间感觉谢洄年十七岁就长成活了几辈子看透世间沧桑的老人似的。
李简安在那边一边吃水果一边看着贺风思考沉思的模样,实在又忍不住吐槽了,“你老抖什么啊,身上长跳蚤了啊。”
“你身上才长跳蚤了呢!”贺风立马激愤地为自己辩解,“小爷我很爱干净的很不好,身上诱惑人的香味八百里外都能闻见,谁能每天靠近我就偷着乐吧。”
李简安在旁边听得翻白眼,“也不知道是谁上次被班主任点名批评,说下次不要喷这么刺激性的东西来教室,让别人都没办法集中精力好好学习了。”
“……”贺风撇撇嘴,很无所谓地说,“他那个老古板,等身上有老人味就老实了。”
不过自从上次贺风被刘青松点名批评之后,他确实没有喷花香调香水,换了另外一种很淡的青草香,生怕真是因为自己的关系导致别人无法集中注意力学习。
看来太帅太优秀也有烦恼。
李简安听他说完突然挑了一下眉,贱兮兮地笑,“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我已经录屏了,等着我发给班主任我看你们谁先老实。”
“……”真服了。
懒得再逗他,“骗你的,我怎么可能提前录频,没这么变态。”
“我知道,你是觉得我看上去像个傻子吗,连这点判断能力都没有。”
李简安立马很诚恳很认真地点头,“对啊,我一直以为你就是啊。”
“……”
陆早早从头到尾就坐在李简安旁边,看着他们两个人拌嘴,时不时笑一下,或者当和事佬一样地劝阻一下两个人不要再吵了,手上还不间断地给李简安喂食水果。
李简安房间里的灯光是暖色系的浅黄色,很温和地照拂着陆早早的脸,让她的眉眼看上去格外温柔,笑起来的时候瞳孔很亮,像是一颗闪光的黑曜石。
三个人这样断断续续地差不多聊了一个多小时的天,贺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个房间里有一个人像是缺席了。
安静无声,全程都跟感知不到谢洄年的存在似的。
他也或许是故意降低存在感,也或许是因为某种原因根本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