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进来一步,看到陆早早回头,才问了一句,“我可以进来吗?”
“可、可以,你去椅子上坐着吧。”
看见谢洄年走进来,很安静地在椅子上坐下来,眼神望了望桌面、墙壁,最后又垂下来,像是在看着地板,总之视线基本都在正前方活动,陆早早才终于转过身去继续吹头发。
但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总感觉有一道目光直直地、不加遮掩地落在她身上。
偷偷摸摸瞟了一眼谢洄年,发现对方依旧维持着刚刚那样的姿势望着地面。
陆早早只好把这一切归功于自己疑心病真的很重,然后又开始尽量让自己心无旁骛地吹头发。
谢洄年确实是在看她。
陆早早没怀疑错,只是怀疑得不够坚定。
因为是半侧着身,谢洄年看见的是她的背影和侧面,房间里充盈着很淡雅的安神熏香,是一股很淡的莲味,还有陆早早头发上的洗发水味道。
陆早早穿着白色无袖的睡裙,裙子过膝,露出一节纤细瘦长的小腿和双臂,肩膀削瘦单薄。
脖颈和肩膀中间那根骨头有些明显地凸出来,肩胛骨伴随着摆弄头发的动作而耸动,像是要振出薄薄的青白色皮肤和血管,变成一只蝴蝶翩飞而出。
不过她的肩膀上已经没有那一大片的疤痕了,坚固而又深深地盘踞在陆早早单薄的脊背上,谢洄年之前在游泳课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当时只看见手臂上方没有了,但现在看原来整个肩背都是光洁一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