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李简安冷笑两声,“你这个贱人。”
“……”
等买完药片付了钱,正准备从药店里面走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剩余的几个人站在药店门外面等他们两个人,夜晚有风,一阵又一阵地涌过来,树上的叶子正在晃晃荡荡地晃动,他们几个人的衣角和头发也被吹得飘飞,青春又肆意的样子。
林昭和陆早早站得很近,两个人在说话。
谢洄年也是,虽然和苏在溪中间隔着一小段距离,但是不难看出来两个人在交流,只不过谢洄年应得很少。
看见这副场景,李简安回头瞪了一眼贺风,再次重申,“好了吧,都怪你。”
贺风开始为自己辩驳,李简安开始回怼,两个人就这么站在药店门口开始了非常没有意义的辩论大赛。
林昭双手抱胸,无聊地抬眼望了一眼高楼上亮起来的灯火,那么明亮,那么刺眼,“怎么想出来去ktv玩这么无聊的活动的。”
陆早早笑了笑,试图解释贺风的脑回路,“不太清楚,可能一群人陪着他一起无聊比他一个人无聊来得有趣吧。”
没做辩驳,林昭低下头,用脚尖碾了碾地面上一个非常小的石子,“他们两个人似乎聊得还挺投机,谢洄年向来是懒得多说话的人。”
话题转移得有点太猝不及防,但是陆早早并没有表现出太过惊讶的样子,只是很冷静地说:“嗯,他们其实本来就很相配的,所以相互之间聊得来也很正常。”
一条铁路顺着轨道一直往前开才是正确无误的,中途可以允许风雨、泥石流和暴雪,但是不应该允许毫无预兆的掉头和错轨,否则一定会有人为此受伤,付出沉重且庞大的代价。
其实像现在这样才是正常的。
林昭听到陆早早过于镇定的回答罕见地沉默了几秒,感觉太阳穴突突猛跳了几下,深吸了一口气说,“你……算了,不说了。”
“怎么了吗?”
“……”本来不打算说的,听见这句问话林昭还是没有忍住说,“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淡然,像是对一切事情都显得无关紧要的样子,对陆家人是,对他们两个也是。”
怔愣了一秒,但也仅仅只是一秒而已,陆早早并没有被林昭这番话问到,只是平淡回答。
“因为那些东西本来就都不应该属于我,我只有劝说自己放平心态,当一切东西全都失去的时候才能不那么难堪。”
林昭踩住那颗尖锐的小石子,猛然愣住了,定定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