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是发生了什么,让贾诚突然间迫切地想要得手,以至于最终对程家发难。
待到程凌叙述完,盛云霖递给他一封信。
「你带上你爹所写的这些日记,还有这封信,跟你爷爷一同上京城去。到了京城,去东大街找谢府,以此信为证,自会有人接待你。而后,跟你爷爷去击鼓鸣冤。上京鸣冤会被先打二十大板,你必须得受住了,否则死在那里,便再无人可以为你家申冤了,明白吗?」
「明白!」
听到二十大板时,程凌的脸上一时间惨白,但他还是顶着那张煞白的小脸,高声喊了出来。
「好孩子。」盛云霖摸了摸他的头,「我们便要走了。此去京城路远,你和你爷爷要一路小心。若有缘,咱们京城再见,我定会为你家人沉冤昭雪,让恶人伏诛。」
「那个……姊姊……!」盛云霖正欲和谢斐离去,程凌却鼓起勇气喊住了她。
「何事?」盛云霖回首。
「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盛云霖微微一笑:「感念你借我屋子住了一宿,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她依旧逆着光,太阳在她的身周镀了一层光晕,以至于程凌拼命想记住她的脸,却又发现看不分明。
「——那,你是仙子娘娘吗?」他脱口而出。
「不。」盛云霖晃了晃那把珐琅折扇,扇面在太阳的照耀下流转着金光,「如果非要有个称呼的话,那你应该叫我——殿下。」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很喜欢这个称呼。
因为在这偌大的陈朝,无论是谁,提起「那位殿下」,都是专指她一个人的。
「走吧。」盛云霖对谢斐道,「去寻贾诚的晦气去!」
他们二人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这破败的程宅,只留下程凌一个孩子,呆呆地站在原地,凝望他们的背影。
谢斐与盛云霖赶路至扬州城内,买下了一辆马车,这才走官道回头,往江宁城行去。
谢斐驾车,盛云霖靠在门边,手中的扇子慢悠悠地摇。
「我去买马车的时候,你又去哪儿了?」谢斐问。
「我这次真没乱跑!」盛云霖赶忙自证清白,「我就在旁边的镖局,请了两位镖师暗中保护那爷孙俩罢了。我怕贾诚万一知道了此事,半路对那孩子不利,别咱们反过头来害了他。」
「嗯。」
「你不也为他写了信吗?」盛云霖抬眸,看了眼谢斐,「其实咱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