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时候眼里那种认真的神情还是让他对这男人的印象有所改变。
凌立冬不知道自己弟弟会不会接受这种莫名其妙的提议,随即又觉得无论他接受不接受都是个挺纠结的事儿。
凌立冬不吭声了。
庄洲自动自发地把他的沉默看做一种退让,于是态度也变得和气了起来,还开始试着安慰他这位大舅哥,“大夫说冬至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昏迷是因为摔倒的时候撞到头。估计他醒来之后会有一些脑震荡的症状。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凌立冬却立刻紧张了起来。撞到头这种事儿可大可小,有的人直接就过去了,有的人搞不好还会持续昏迷,或者醒来之后失忆什么的……几秒钟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庄洲说的“照顾”,眼神立刻变得不那么友好了,“干嘛要你照顾?他又不是没有家。”
庄洲聪明地闭嘴了。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用错了策略,跟一个有弟控倾向的男人是不能比拼谁更有控制权的,只要适时的、溜边插缝地表表忠心就足够了。大舅哥的面子一定要给的足足的,还不能让他觉出你是故意在让着他。
尼玛,跟娘家人打交道果然不是个省心的活儿。
凌冬至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麻药的劲儿刚刚退去,身体上的疼痛开始变得鲜明起来,头也晕沉沉的,眼珠转一转都会觉得犯晕。
天还没亮,病房里亮着一盏壁灯,床边吊着药瓶正在滴注,瓶子里还有大半瓶黄色的药水。壁灯的光打在墙壁上有种暖色的反光,看得出是贴了壁纸的。看起来这病房的条件还不错。微微转了一下脑袋,看见他大哥正趴在病床边上睡得人事不知。
凌冬至,“……”
凌冬至有点儿哭笑不得,这是因为操心太过,所以才会睡得比他还沉么?
“醒了?”熟悉的嗓音从病房的另一侧传来,凌冬至费力地转身,看见庄洲正从陪护的那张病床上爬起来,睡得眼神迷蒙的,表情却是十分惊喜。
凌冬至忽然就有些微妙的不爽。老子住院了,都昏迷了,你们居然一点儿不紧张,一个两个的都在老子身边睡大觉这是闹哪样啊。
庄洲看出凌冬至眼神不善,立刻紧张地凑过来摸了摸凌冬至的额头,“头疼吗?晕不晕?大夫说你撞到头,醒来后会有一些脑震荡的症状。还有几处皮外伤,这里、这里有两处轻微的骨裂,内脏没有受伤,休息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凌冬至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疼是难免的,不过筋骨似乎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