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不能放就放桶里,上面拿东西盖着。”
另一边,顾长青敲响了村长家的门。
村长一
家正在吃干菜配着杂粮的团子,团子直拉嗓子也往下硬咽。他家也已经把留作种子的粮食吃了,听见敲门声赶紧把手里的东西塞嘴里,彻底吞下去后才来开门。
开门的是村长的大儿子,还以为顾长青上门是借粮食的,听说喊着去逃荒,给吓一跳。
村长皱着一张脸,那紧锁的眉啊宛如一座沉重的山峰压在额头“长青,咱能往哪去啊?”
他们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县里,如果不是必要也轻易不去。
突然说要离开老屋子,心里胆怯。
“村长爷,咱这个地的情况你也了解,从去年就开始不下雨,庄稼颗粒无收,井也抽不上来水,这就是在等死。前线战乱,迟早打到咱们这里,没饿死的,也能被打死。”
听顾长青说的,顾村长心颤胆寒。
那就是怎么都活不了了呗?顾村长心里凉飕飕的,却也知道顾长青说的有道理。
就说他家,有十亩良田,五亩薄田交了粮税后留有余粮。
一场大旱,余粮吃完,留的庄稼种子也拿出来吃的快要差不多,再待下去只能是等死。
“那咱往哪走啊?”没出过门,也不了解情况。
顾长青悬着的心放松了些,还好村长不固执,人离乡贱,不是谁都有勇气走的。
“咱往南走,南边雨水多,肯定不会旱灾。途径城池,要是安稳,咱就想办法落户。”
“非得走吗?”
顾长青肯定的点头“必须走!”
“哎呀”顾村长长叹一口气,心里极为舍不得置办的十亩良田。
攒了半辈子的银钱买的,才种了几年。
可不走也是等死,顾村长沉痛出声“走!老大,你去吆喝吆喝,喊喊村里的人,看看有没有愿意一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