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初的席渊高明太多。
哪怕他拼尽全力,也只堪堪从钟衡手下保住了公司,还因此元
气大伤,暂时无暇顾及来找我麻烦。
也是在这个时候,钟以年晚上来接我时,忽然递过来一张银行
卡。
「里面有五万块。」
他在红灯面前踩下刹车,又用眼角余光偷偷瞥我:「姐姐,我
拿了你一幅画送去画廊寄卖,这个是成交后到手的价格——」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
「姐姐,继续拿起画笔吧。你有这样的天赋,不该浪费在格子
间和无趣的设计图里。」
我沉默片刻,接过那张卡。
「好。」
我并非真的不喜欢画画,只是被席渊否决了太多次,又亲手折
断傲骨,甘愿附庸于他。
钟以年真的太了解我。
沉寂了太久,我需要一点事情证明我的价值,证明我的天赋还
没有在滚滚红尘与万般俗事中,被彻底磨灭。我重新捡起画笔,像高中时那样,几乎把所有的空余时间都用
在了画室里。
钟以年好像很开心,回家后也陪我一起坐在画室里。
除去偶尔出门接个电话之外,他一直都坐在我对面画画,眼神
又时不时往我身上瞟。
钟以年在画画上的天赋,并不比我逊色半分。
周末,我和他一起坐在书房支起的画架前,阳光穿过玻璃窗照
进来,在地面铺了一层浅浅的金色。
我转头看去,少年正握着画笔,专心致志地看着面前的画架。
我忽然觉得这一幕万分熟悉。
那天,被他那个吻堵回去,未曾问出口的问题又一次浮上心
头:
——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似乎察觉到我在看他,钟以年向我这边望过来,唇边忽然扯出
一抹极灿烂的笑容。
然后他站起身,向我走来。
风从窗外吹进来,卷动纱帘。在流动的空气里,我仰起脸看去,而钟以年正俯下身,将灼热
的亲吻落在我唇上。
沾染颜料的画笔落在地上,溅起的颜料在空气里蔓延开淡淡的
香气。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他微微退开一点,蹲下身,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