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跟着韦定坤他们瞎搅和什么?倒不如马上退身出来,还是做咱们坦坦荡荡、干干净净、自自在在的‘清水袍哥’多好!”
任东虎苦笑而道:“做事情哪能像你这么风急火燎的?你大哥我若要全身退出,也须得分几步走才行嘛!操之过急,难免会引来韦定坤他们挟恨报复的!”
“谁?谁敢对大哥你起坏心?我带天虎帮的弟兄们去铲了他!”任东燕一听,顿时柳眉倒竖,怒叱而出。
“你放心—我留了‘底牌’在咱爹妈的灵位下面放着哪!”任东虎急忙安抚着她,“若是我稍稍有个闪失,你就拿去交给天成,他一定知道该当如何处理的。”
任东燕伸手按住了他的嘴,娇嗔道:“大哥你莫说这些‘破口话’!你绝不会有任何闪失的!”
雷杰办公室的房门一下被推开,胥才荣打着酒嗝,满脸通红,用细竹签剔着牙缝,一步一挺地直闯而入,显然刚刚是从哪个酒馆吃饱喝足后过来的。
他看了看雷杰面前办公桌上那只封好的皮箱,大咧咧地问道:“小雷,这就是你今天给韦副站长预备下的钱款?遵他老人家的旨意,我来代他领走了。”
“慢着。”雷杰皱紧了眉头,用右手按住那只皮箱,严肃道,“老胥,有些话我本想等韦副站长今天过来当面给他谈的。你们上一次从建设科挪走的那一万块银圆还没交回来哪,今天怎么又拿走这么多?这可是教育科最后留给全县师生的‘战时伙食补贴费’,我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扯过来的。”
“雷秘书,韦副站长说了,我们在当下要抓住机会‘以钱生钱、以少赚多’—上一次挪去的那一万块银圆已经为军统站赚了七千多块银圆!”胥才荣把手掌张开来,扳起七根手指在他眼前一晃,“但韦副站长又把它们全部投进去‘再循环再生利’了!等到这一波行情过了,韦副站长自然会把本金返还给你的。”
“老胥,这怎么得行呢?这些钱毕竟是挪用,而不是占用!韦副站长短期拿去周转一下可以,长期拿去投资就恼火了!”雷杰还是紧紧按着那只皮箱不放,“这几天我因为挪用公款已经在县政府这边犯了众怒!毕竟牟宝权当年都不敢这么大面积地挪用公款……你们总要让我在这里站得稳脚才好!”
“这个小雷,你怎么这样胆小怕事呢?”胥才荣拔出腰间的手枪往桌面上一扣,“你背后有韦副站长和我们扎起的,你怕个球?县政府有谁再敢叽叽歪歪,你把名单拉给我,我让他们马上闭嘴!”
雷杰长长叹道:“你们也体谅体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