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小小大夫,万不敢求这些。”
林氏咯咯咯笑了几声,瞧了瞧郑明薇,郑明薇一咬唇,垂着头浅浅笑了。
“我们明薇性子温厚单纯”,林氏说,“同谁都能合得来,我瞧着郎大夫也是个和气的好性儿,你们该多亲近亲近,往后再见了就如同姊妹似的相处才好。”
郎霖觉着这话颇有些莫名其妙,且不说她与郑明薇没甚么交情,论不上投不投契一说,况这几日徐璟一来她便要跟着离开燕州了,也没多少机会再给郑明薇瞧病,只道林氏这是太客气了,遂说:“三姑娘这般人物,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惜,想要与之亲近的,倒是夫人与姑娘不嫌弃我便好。”
“哪里的话”,林氏拉着她的手打量一番,“郎大夫也是个美人儿。”
从二房里出来,因见明玥院子里的丫鬟正在外面候着,郎霖便又去了趟长房。
明玥实际也没甚么事,只是听闻她来了,便请过来坐坐,顺道让郎霖帮忙看了看邓环娘的脚腕的伤。
看完后郎霖也无事,便到明玥的绣楼说会子话。
她们进院时正赶上青楸带着两个小丫头在用清水煮明玥的陶埙,埙这一乐器吹起来是雅,只是不好保养,好在明玥最喜的几只都是高温陶,清洗时可直接用清水煮,低温陶便更要费事些。
郎霖瞧见了便有点儿意外的看看明玥:“七姑娘会吹埙?”
明玥不大好意思的一笑:“原是幼时学琴偷懒,觉得这埙更简单些,后竟学下来,也是无聊时消磨消磨时光罢了。”
郎霖却若有所思,“七姑娘可能吹奏一曲?”
“只要郎大夫不嫌污了耳朵就好。”明玥笑着叫红兰去另取了一只埙,“郎大夫要听甚么曲子?”
郎霖极淡的笑了一下,“我于埙曲上不甚懂,七姑娘定吧。”
明玥想了想,便吹了一曲幽兰。
兰之猗猗,扬扬其香。
众香拱之,幽幽其芳。
不采而佩,于兰何伤?
以日以年,我行四方。
明玥如今已然大了,这几年下来气息控制和指法自愈发纯熟,便是郎霖不不精于此音也觉沉醉,一曲即了,她默了默,不禁又蹙眉说了句:“原是七姑娘会吹埙。”
“郎大夫?”明玥瞧她神情恍惚,不由喊了她一声。
郎霖抬头瞧她,似刚认得一般上下打量了好几眼。
红兰在一旁有些不喜,便道:“如今会吹埙的姑娘虽在少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