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一看,慌忙推开谢凝凝,拿被子盖住自己。
他怎么会没穿衣服?!
谢凝凝被他这一推,彻底清醒了。
见方洵之捂着被子不动,挑了挑眉,轻笑道:“你很冷吗?干嘛捂这么严实?”
方洵之面红耳赤。
他跟谢凝凝虽然坦诚相见过,但那是在夜里,在黑暗里。
现在天已经亮了,屋里虽然光线不好,但该看清的都能看清。
方洵之窘迫不已:“我……你……你先出去一下。”
谢凝凝忍笑,忍得辛苦,眼睛都弯成了小月牙。
“方洵之,昨晚该看的你都让我看了,现在还害羞不让看了?”
轰的一声,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方洵之整个人僵得如同一尊石像。
他昨晚竟然逼着谢凝凝用尽手段取悦他……
还是在院子里!
真是伤风败俗有碍瞻观!
若是酒醉误事也就罢了,偏偏是酒壮色胆,他没有那么醉,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
方洵之脸色黑如锅底,艰难撒谎:“抱歉,我昨晚喝醉了。”
谢凝凝当然知道他是喝醉了才会那么主动,平日里可都是她求着他。
眼看方洵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谢凝凝知道不能逼他太过,起身道:“我去给你拿衣服。”
拿了衣服给他,谢凝凝穿上外衣去厨房烧水做饭。
正忙着,眼角的余光瞥见方洵之的身影。
他站在距离厨房两步远的地方,好似厨房是个什么能吃人的地方。
“有事?”谢凝凝问。
方洵之面无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秋收后,县里会趁着农闲的时候开卫生员培训班,为期三个月,有你一个名额。”
谢凝凝怔住,蹭的起身,眼睛渐渐亮起:“真的?”
方洵之点头。
“你……怎么做到的?”谢凝凝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喜和对他的崇拜。
“没什么。”方洵之喉咙绷紧,转身道,“我出去一趟,不用等我吃饭!”
不等谢凝凝反应过来,他一溜烟走了个没影。
谢凝凝:“……”
方洵之从家里出来就上了山,早上的溪水不说冰凉刺骨但也算是透心凉,他脱了衣服直接躺进去,浑身的燥热这才消退。
他已经无法直视自家的厨房和小院,包括院子里的那个板凳,一看到就会想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