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脸上长满了密密匝匝的胡子,看上去又黑又憔悴。
“我很好,迈尔斯!”乔治说,“你怎么样?我有很长时间没看见你了。”
“放心吧,时间会带走一切的。哦,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迈尔斯问。
“我想和你聊聊,我可以进去吗?”
“当然可以。”迈尔斯耸了耸肩,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乔治走进迈尔斯那昏暗的房间里,虽然他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的神色,但他的心中却仍然吃惊不小。在迈尔斯太太去世以前,乔治经常到他们家串门,那时他看到迈尔斯的家中总是干净整洁、一尘不染,家具也被擦得发亮,各种小摆设放置得井然有序。可如今,这个家就好像一个野人窝,地上东一堆西一堆地扔着脏衣服,旧报纸和空啤酒瓶子到处都是,油腻腻的地毯上洒满了纸屑和面包屑,屋顶的天花板上也挂满了蜘蛛网……
放在屋角的电视机发出刺耳的声音,原来是在转播着一场足球赛。迈尔斯走过去,调低了电视的音量,然后把一堆报纸从沙发推到地板上,腾出了一小块空间。
“请坐!乔治,来罐啤酒吗?”
“不了,谢谢!”乔治回答说。在他的印象里,这位邻居以前似乎从不喝酒。
迈尔斯斜躺在长沙发上,抬起一只脚跷在一旁的小凳子上,“想找我谈点儿什么?”他问。
“今天上午,那个肇事的司机落网了!”乔治开门见山地说。
“怎么,你们抓住他了?”迈尔斯惊讶地扬了一下眉毛,坐直身子问道。
“是的,虽然他现在还没招供,但我们敢肯定他就是真凶!”乔治停了一下,又说,“这个家伙今年二十三岁,离过婚,目前单身。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赖,到处惹是生非,我们也是接到他邻居的举报才将他逮捕的,因为在过去三个月里,他一直把车藏在车库里。经过我们调查,他汽车的车牌、车型、颜色都和事发当晚目击人的证词完全吻合,而且,他汽车前面的保险杠有些弯曲——那是撞击造成的。更重要的是,这个家伙在事发当晚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明。”
“那他现在在哪儿?”
乔治义愤填膺地说:“也许你听到这些会难以接受,说实话,他现在获得了保释,因为他找了一个很有名的律师。不过你别担心,我们手中掌握了大量的证据,这次他无法逃脱!”
“他叫什么名字?”
“迈尔斯,”乔治说,“按照警局的规定,我本不应该提前向你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