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孩子……
南安月狠狠怔住,身形一晃差点从床榻摔下去。
她攥紧手,用力到骨节都发白。
小九的声音继续在耳旁响起。
【还不信是吗?书房的桌案上有他给费盈盈的安胎药方。】
南安月如坠冰窟,全身上下彻底冷透了。
好久,她才松开手,蜷了蜷等待恢复知觉。
她披了件单薄的外衣,就起身往书房走去。
在那堆满书简的桌案上,她果然找到一张写着宴栩字迹的药方。
那么柔软的一张纸,拿在手上却犹如千斤重,沉得她眼眶泛了红。
怎么会这样?
这两年她用尽方法想为宴栩生下一个孩子,可原来他早就有了自己的孩子!
他口口声声说的不想要孩子,都是谎言……
将药房放回原处,南安月回了房。
没过一会儿,她就听到脚步声。
紧接着宴栩推门而入,手里还端着一碗温热的汤。
见她醒着,他忙小心地护着汤上前:“阿月,快喝了暖暖身子,我炖了两个时辰呢。”
他神情安然,语气认真。
眼里蕴藏的无限柔情,让她甘愿作茧自缚。
缚得她喘不过气,心脏也发痛。
南安月就着他的手将汤喝了,垂眼时,往里掉落了一颗咸涩的泪。
无人看见。
喝完汤,宴栩倾身过来将她拥入了怀中。
就像过去无数个夜晚那样。
南安月有些贪婪地闻嗅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
不明白,为什么明明都是彼此最近的距离,心却隔得如此遥远?
……
睡到第二天早上,宴栩还在身旁。
他在她脸颊印下一吻,语气温柔:“今日天气好,我带你出门转转。”
说着起身,拽过长袍。
一个绣着鸳鸯图样的荷包掉落在地,就那样落进南安月的视线。
不等她开口,宴栩不在意地捡起解释:“昨日陈洛翎来找过我,定是他故意放的,明日我便去找他算账。”
说完,他把荷包往袖兜里随意一塞。
陈洛翎是宴栩的好兄弟。
可南安月一眼就认出,那是费盈盈的绣工。
她感受到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人用手紧紧掐住,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