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如若没有南家的撑腰,南安月在宴府里也不会过得如此称心如意。
南夫人性格虽强势了些,但却是处处为她谋划打算,希望她能一生一世顺遂。
可惜,她到底要让娘失望了。
半个时辰后,马车便到了南府。
南母早等在门口,看到南安月下了马车,立刻就迎上来。
“突然就回来,哪就那么急着见面了?”“
南安月鼻尖发酸,一时没说出话。
倒是宴栩跟在后面说:“阿月惦念着您,我们也好久没回来了。”
南夫人意味深长地看向南安月,又拉着她的手拍了拍:“想我,就该听我的话。”
她意有所指上次提过的事。
南安月装傻,避开了她的视线:“娘,我有点饿了。”
南夫人没再多说:“行,我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菜,正好多吃点补补。”
很快,一道道佳肴美馔铺满了整张珊瑚八角几。
江瑶青羹、金山咸鼓、炙鸭……都是南安月爱吃的。
她光看着,泪水就盈满了眼眶。
“阿娘,您为我操心了。”
南夫人顿了下:“为人父母,当为儿女计之深远。”
“等你日后生了孩子,该操心的就是你了。”
她说着,夹了个炙鸭腿放进南安月碗里。
没有以后了。
南安月垂下眼睫,眼泪落进了碗里。
……
膳后,宴栩与南安月牵着手在小花园消食。
一路,绕池水粼粼,荷叶叠叠。
满目的绿蔓青芜让南安月有了短暂的放松。
“阿月。”
是宴栩在背后唤她。
南安月转头看去,宴栩替她在梳好的发髻上别上一朵海棠。
呼吸有一瞬的相交,宴栩笑着说:“人比花娇。”
“以后不管生得是男孩还是女孩,一定都像你才好。”
南安月表情有一刻的动容。
她想问,他这话是不是说错了对象。
然而,她只是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小声说。
“不会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