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可宴栩始终神情淡淡,显然没把花南溪的嘲讽放在心上。
气得花南溪提高了声调,语气里的刁钻更重:“看来宴将军果然是个无情无义之人,自己的结发妻子去世了,都始终能保持面无波澜。”
闻言,在场众人面色露异,花南溪身边的丫鬟也着急去捂自家小姐的嘴。
毕竟这是他自己的家事,更何况宴家和南家因此事已是闹翻了天。
“天呐,这小娘是什么来头,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这位好像是花家的姑娘。”
“花家,是和南家有姻亲的那个花家吗?”
“哦,这也难怪。”
……
瞬间,南安月觉得周围说什么的都有。
可眼瞧着花南溪端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已然是上了头。
而宴栩听到“结发妻子”这四个字眼时,挺拔的身子有一瞬间的颤抖。
南安月望着他失魂落魄的身影,心中只剩下无限惆怅。
不管如何,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就像今天宴栩与她擦肩而过,没有认出她一样。
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便就是错过了。
哪知这时,一旁的原颂祁却开口了。
“今日大家受邀前来参加我的生辰,我万分感激,希望大家不要揪住过往的一些风言风语不放,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
毕竟他今日是主人家,此刻出来主持圆场无可厚非。
闻言众人也都收敛了神情,就连方才还一脸愤懑的花南溪此时也不好再说什么。
可南安月的心口却一紧,原来她的死在外人眼中只是轻如云烟的风言风语吗?
她不自觉地退后几步,与原颂祁拉开距离。
在别人眼中,前世的她是因发现夫君与闺中密友红杏出墙而自缢。
这桩事,从头到尾也只不过成为了世人戳宴南两家背脊骨的尖刺,是他们茶歇饭后的闲话谈资。
心底无故升出一阵悲凉,她替南安月而不值。
本该蕙质兰心的世家闺秀,却死在了一场阴谋里,成为了笑话。
如果她没有快穿呢?
南安月的结局定然不会如此悲惨!
南夫人如今也不会伤心得肝肠寸断,多日缠绵病榻。
原来造成一切悲剧的不是别人,是她自己!
是她一开始就执迷不悟,妄想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