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用之材,朝廷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此事吾也不知,不过,吾会问问圣人。回头会派人给你送信去的。”
“谢殿下。”
谢初夏见她还不走,“还有事?”
佳宁县主低着头:“臣妇还想替五郎向殿下求一道旨意。”
谢初夏眨眼:“赐婚?”
“正是,女方家境不俗,近来侯府事多,又被定国公府所牵连,难免让亲家那边的亲眷们看轻了姚家,所以,臣妇才斗胆求您一道赐婚的旨意。”
谢初夏乐了。
这哪里是在求赐婚旨意,这分明就是想在让人们都知道,姚五郎背后的大靠山是她这个皇后呢!
佳宁县主,果然是任何时候都会算计。
“此事再议吧。况且吾一直不爱管这个,无事便退下吧。”
佳宁县主心头一紧,还想要再争取一下,但是抬头间注意到了皇后不悦的脸色,便慌忙行礼告退。
谢初夏对姚五郎无感,说不上讨厌,但也说不上多喜欢。
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皇后,只要是圣人觉得用着称手,那就随意。
若是圣人觉得不可用,那她也不会顾念着一母同胞的情谊而徇私。
国事,任何时候都是大过天的!
她现在比较担心的,还是谢修远那边。
万一贝州之事一直无法有进展,不说谢修远自己的前程危矣,只说圣人这里,也不好再委以重任了。
“青鸟,去传青风来见我。”
“喏!”
谢初夏知道谢家派了不少人手给谢修远,但是再多的人手,都不是朝廷命官,对上崔氏,只怕是得不到好处。
而且,谢初夏估计,就算是崔氏真地斗不过谢修远,他们也不会愿意放弃手中的土地。
崔氏累积百年,家中富庶程度,绝非寻常权贵可比。
所以谢初夏在想着,若是能有一武将在贝州帮忙起震慑作用,那就好了。
可是思来想去,谢初夏如今手中能用之人,也着实不多。
青风算一个,但是他手底下带的人只能在暗中行事,光明正大的来,那肯定不行。
谢十安如今还在练兵,估计圣人还有大用,眼下她也不敢随意调派这位族兄了。
不过,谢初夏倒是想到了自己手上的金吾卫。
她也并非是全然无人可用。
比如说,还有一个裴东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