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重洗完澡从房间里出来,发现他爷爷一个人在客厅里对着棋盘皱眉思索。
他边擦着头发,边走到厨房,结果厨房里只有他爸一个人在那里就着剩菜吃面条。
“……”虞重顿时紧张了起来,“谢宵呢?”
虞时年放下筷子,“和老二一起回房间了……”
“……你就这么放心他们两个吗?”虞重感到自己的脑阔一阵一阵疼,转身就走,“放任你那个即将成年血气方刚的儿子和另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在一起真的好吗?”
“老二他自己有分寸吧……”虞时年发现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迅速将碗筷放进自动洗碗机里,然后跟着虞重来到虞复的房间门口。
他放低了声音,“虞复应该不会那么混蛋。”
“这我可不能保证。谁叫你们把他从我身边抢走那么久,谁也不知道他在外面有没有学坏。”
兄弟俩从小一起长大,本以为将来也是一直在一起,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虞郁鱼,非把虞复拉去学了跆拳道,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过了整个初中。
虞重嘴上不说,但心里其实怨气挺大的,尤其是高一的时候虞复被禁赛,左脚打着石膏回到家里那个惨样,看得他牙齿都酸了。
虞时年猝不及防被大儿子怼了一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再开口,而是把耳朵凑到门边,听听里面的动静。
房间门隔音挺好的,不过虞复没有锁上,门虚掩着,里面的声音清晰传出来。
“我们做吧?”
“嗯,我第一次做这个……”
虞重顿时脸都黑了,不由分说地推开门,“你们两个想干嘛!”
谢宵趴在床沿,床上摊着几张试卷,而虞复裹着毯子趴在另一端,此时两个人同时抬起头来,一脸迷惘地看着虞重。
虞重:“……”
虞时年尴尬地咳嗽一声,“这么晚了,还在学习啊?”
“校、校长……”
虞时年摆摆手,褪去学校里时那种严肃,整个人就是个温和的大叔:“在家里就别叫校长了,叫叔叔吧。”
谢宵看着虞重莫名其妙越来越黑的脸色,求生欲让他把即将脱口而出的“叔叔”给憋了回去。
虞重说:“爸你先回去休息吧。”
虞时年:“噢,好。”然后就走了。
他一走,谢宵就放松了下来,趴在床沿上不想起来了。
“你好像很怕我老爸?”虞复单手撑着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