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宵不仅询问道:“你为什么不去呢?”
虞复反问:“我为什么要去呢?”
谢宵也不知道,按道理说,虞重第一名,虞复第二名,虽然他们之间的分差还是有点距离,但是显然虞复也具有高考的能力了啊。
虞复摆摆手:“不可能的,我本来就没有打算去高考的。”
谢宵:“……”
“说起来,你还记得我说过的一起去看昙花吗?”似乎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对谢宵的冲击有点大,虞复迅速地转移了注意力。
果然,谢宵也想起了这一茬:“但是我又不知道昙花什么时候开。”
“我查了一下,据说六月开始昙花就会陆续开放了,现在正好是六月,我们找个时间过去,应该可以看见昙花开。”
“你以为昙花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吗?你想要他什么时候开他就什么时候开?”习惯性地怼了一句,但是谢宵却没有拒绝虞复的提议,“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十二号……我们十号晚上去吧。”
十号去就十号去,扯什么十二号?
谢宵点点头:“不玩太晚没什么问题。”
“你家里应该没有门禁吧?我家里只有我哥是门禁。”
谢宵他妈妈一般是半夜一两点才收工回来,所以只要不超过这个时间回来就没事,毕竟他也不知道他妈妈会不会半夜推开他的房门检查他有没有在家好好睡觉。
“嗯,没事。”
九号是高考的最后一天,十号是周六。
夏天的白昼要比冬天长很多,太阳下山下得慢,谢宵就坐在操场上,看着满天红云和操场上散步的老头,静静地吹着风。
虞复背着吉他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抱歉啊,你等很久了吗?”
“没有,我只是很喜欢这里,所以在这里多坐了一会儿。”谢宵回头看见他背上的吉他,讶异道,“你怎么带着这个?”
周六学校是不开门的,所以他们要翻墙过去,这种时候虞复还背着吉他来干什么?
虞复取下吉他,席地而坐,从袋里拿出蓝色的吉他抱在怀里,单手轻轻拨动着琴弦。夕阳的余晖照在他的脸上,镀上一层艳丽的光晕。
两个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谢宵看着紧闭双目抱着吉他的虞复,看他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条长长的阴影,看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琴弦上面,看他轻轻拨动吉他,轻轻地开口:“whenIwasyoung,I'dlisten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