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宵和虞复总算是替虞重办理好休学手续了，匆匆忙忙地坐飞机赶到上海，又打车去了柳佳晖的公寓，准备将虞重给领回去。
一进门，虞重坐在沙发上，双手挽胸，啥也不干，而那个最娇气矫情的柳佳晖在厨房里忙里忙外的，连开个门都是他来。
谢宵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
虽然他们大学两年没有怎么见面了，但是谢宵很清楚柳佳晖的为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有点脑子，为人傲慢，不是他喜欢的事情绝对不做。
他还曾经说过厨房的事情就该女人去做，如果他单身的话就在外面吃饭之类的话。
故所以看见他在厨房里做饭，谢宵表示自己被震惊到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柳佳晖用干净的抹布擦了擦手，嘟囔道：“就这两天。虞重吃外面的饭菜吃吐了，我只好自己做了。”
谢宵惊讶地指了指虞重，又指了指柳佳晖。
……按道理说，虞重做的饭比柳佳晖好吃得多吧？那为什么不是虞重来做饭？
柳佳晖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虞重，虞重正在跟虞复说话，说了几句没啥意义的话，他又转了过来，拉着谢宵进了厨房：“我在煲汤，你帮忙调个味吧？”
谢宵：“……”
他就这样被迫给柳佳晖当下手了。
他们俩都去厨房了，虞复和虞重说话就没有多少顾忌了。
为了办理休学，虞复也是看了虞重的病历的，他面色凝重地看着虞重，问他：“哥，你将来怎么办呢？”
“我这个病能治好。”虞重不咸不淡地说。
虞复对他了解不亚于对自己的了解了，他反问他：“那你会治好吗？”
虞重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裤管，一言不发。
“你还记得以前你都是怎么说我的吗？你怎么不把那些话套在你自己身上用用？”
“……”虞重沉默了半晌，才慢慢地抬起头来，问虞复，“我变成这样，你是不是特别失望？”
“不是失望。”虞复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斟酌着用词，“你还记得我高一那段时间的事情吧？我想，我现在的感受大概就和你那个时候一样。”
“想要对你恨铁不成钢，又怕刺激到你。别人对你说一句重话，都想要冲上去揍他一拳，然后告诉我，我的兄弟绝对不会这样孬种，他会变好的。”
说起那段时光，虞复脸上露出了怀念，那真是他最叛逆的时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