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杨青发道歉,倒不是特别难以接受的事情。于浩低眉顺眼地道歉完,蒋国相还想压着他给谢宵道歉,被谢宵拒绝了。
不想道歉就不想道歉,强掰的腰弯下去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上课铃响,谢宵回教室上完最后一节课。
下课的时候依旧兵荒马乱,住宿生的生活像打仗,走读生的生活也不遑多让。
在这种氛围里,悠哉悠哉地收拾东西,最后又掏出一本练习题来做的谢宵,就显得特别怪异了。
他接受了这里的老师和同学,做题的时候没有以前那么躲躲藏藏了,光明正大地摆在桌面上,反正不会有哪个脑子被猪油塞满的老师跑到他面前来说他看了也不懂,孺子不可教也。
“宵宵。”教室里只剩下谢宵一个人的时候,虞复终于出现了。
现在还是沿用夏季作息表,放学的时候就已经五点二十分了。刚过白露,再过半个月就是秋分,到时候就会换冬季作息表。
谢宵神游了一下,虞复自然地坐在梁之文的位置上,拿过他手中的练习题,“还有哪些不会的?”
他可是成竹在胸,绝对不会露馅了。
谢宵怔怔地看着虞复的侧脸,尚且热烈的夕阳从窗户外面照进来,落在他俊美如画的脸上,仿佛给他镀了一层光晕,犹如太阳神阿波罗下凡。
用“太阳神阿波罗”来形容别人,一直饱受谢宵的诟病,但今时今日放在虞复身上,他又觉得他怎么看怎么合适。
他有力量,有知识,容貌俊美,内心善良。
谢宵好想捂住脸尖叫,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人?
但,尖叫是女生才会做的事,一点都不符合他这个钢铁直gay的风格。
虞复注意到他走神了,伸手在他眼前一招:“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想你。
当然这话谢宵不可能说。
他微微低下头,将目光转向那些习题,翻了翻,找到几个比较生涩的知识点:“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不太会。”
虞复低头看了一眼,心里松了一口气。
不是什么太难的题,利用概念就能够解决的,只是寻常人在应用公式解题的时候会把两个相似的概念混淆从而造成难度。
他提笔刷刷地在草稿纸上做了一个坐标图,如同大提琴一样悦耳低沉的声音,缓缓地在谢宵的心上叩响。
“……听懂了吗?”
听见发问,谢宵把眼睛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