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学的时候，谢宵在校门口见到了打着哈欠的虞复。
一件规规矩矩的校服穿在他身上总会多出几分痞子的味道，拉链也没有拉好，整件衣服松松垮垮地披在肩上。好看的凤眸眯起，长睫毛垂下来在眼睑上扫下一片淡淡的阴影，但仔细看，会发现那不是眼睫的投影，而是黑眼圈。
“你终于来了？”虞复又打了个哈欠，将手中的煎饼果子塞给谢宵，昨天晚上他突击数学看书看到两点多，早上五点钟就醒来了，困得不行。
谢宵接过东西，看到他的情况有些担心，“你今天怎么了，这么没有精神？生病了吗？还是熬夜了？”
虞复才不会告诉他自己是因为他资格电话，连续熬了两夜在补习功课呢！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比他矮半个头的谢宵，鼻子里“嗯”了一声，淡定地装逼：“昨晚打游戏打太嗨了，半夜才睡。”
打游戏？
谢宵刚抬起头来，脑袋上便一重，虞复伸手在他的脑袋上用力一揉。
谢宵顿时火起：“虞重你这个王八蛋，把手放开！”
“不许骂人！”
“养不教父之过，爸爸骂儿子怎么了？”谢宵脑袋被按得抬不起来，抬手就是一巴掌盖上去。
谁知虞复闪的快，瞅着他巴掌来了就把手掌一抽，那巴掌就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谢宵的脑袋上，差点没有把他打懵过去。
“虞重！”
面对炸毛的谢宵，虞复奸诈地笑了笑，威胁道：“你还要不要我给你补习了？”
谢宵：“……”
“说，谁才是爸爸？”
“你。”谢宵咬牙切齿地说道，为了年级第一的免费补习，他甘愿跪下献出膝盖，抱住爸爸的大腿。
“乖宝宝。”虞复眯起凤眸，又揉了揉谢宵的脑袋，却不知自己随口的一句话，让谢宵整个人都僵硬了。
他实在是太困了，有点受不住，又打了个哈欠，双手插兜里：“叫你整理的东西你写了吗？”
就是问谢宵哪些东西不懂的，叫他一一列下来。
谢宵忙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纸，普通a4纸，但折叠得很干爽。
虞复展开，倒是有些惊讶，没想到谢宵的字写得锋芒毕露，却又不失工整。
都说字如其人，若是谢宵真的像传闻中那般不堪，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殴打同学，那他的字肯定写不了这么好看。
……反观自己，虽然字体写得还行，但耐心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