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佳晖学会了反驳：“难道你喜欢吗？”
“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
虞重说着，走进了厕所。厕所很干净，没有什么异味，也没有什么人。他打开一个隔间正准备上，忽然柳佳晖挤了过来，趁着他没有反应过来，顺势将门给拴上了。
逼仄的空间里，两个大男生挤在一起，气氛有些微妙。
“虞重……”柳佳晖伸手将虞重给咚在墙上，贴了上去，两个人之间只有不到五厘米的距离，“我有一个很认真的请求。”
虞重的后背贴着冰凉的瓷砖，透过厚厚的冲锋衣，也还是有些凉意。
他微微抬起头来，柳佳晖身上滚烫的气息仿佛要将他灼化。
他下意识想要抬手推开他，但是手抬到一半，又停了下来，敛了敛眸：“你说。”
“跟我结婚吧。”
柳佳晖将脸埋在他的脖颈间，呼吸全洒在他的皮肤上，气息有些不稳。他收紧手臂，低哑着嗓子：“好不好？”
“不好。”虞重抬手推了推他。
本没想过能推开，但是却不想，轻轻一推，柳佳晖就让了开来。
柳佳晖揉了揉自己的眼角，那里有些发红了。半晌，他终于挤出来一个笑容，露出两排大白牙：“算了，你当我什么都没有说。你先方便吧。”
说罢，便打开门，出去了。
洗手池前面，柳佳晖双手捧着冰凉的水浇在自己的脸上，眼睛上，任由泪水肆意地跟着流水落下来。
他有点难过。
幸好只是有一点点，才没有在虞重的面前哭出来。
镜子里忽然多了一个人影，柳佳晖以为是虞重，暗暗地整理了一下声线，这才开口：“你先回去吧，我洗个脸。”
“柳佳晖？真的是你？”
那个身影非但没有离开，反倒更加走了过来，清澈干净的少年音响起来。
柳佳晖愣了愣，甩掉脸上的水珠，回过头，看见一张有些熟悉的脸。
白皙细腻略显稚嫩的脸庞，精致深邃的五官，还有一头精心烫染过的头发。那个人开口指着自己说道：“黎纯，还记得吗？”
黎纯？
柳佳晖的眼珠子转了转，有些不可置信地伸手比了比两个人之间的身高差：“你怎么这么矮了？”
黎纯是他初中的同学，以前的柳佳晖又矮又瘦，发育迟缓，但是黎纯发育得很快，长得白白净净的，也挺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