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佳晖打完电话,也没有耽搁,赶紧进屋去。
但一进屋,他却被吓得够呛!
“你干什么?”
他冲了进去,按住虞重手上的针尖,冲外面还未离开的医生喊道:“医生,过来一下,病人的血液逆流了!”
那晶莹剔透的吊瓶里,原本吊着的半瓶葡萄糖,现在全部变成了鲜红的血色。
虞重歉意地笑了笑。
柳佳晖红了眼:“你还好意思笑,不是叫你小心一点吗?!”
“对不起……”被吼了,虞重立刻收敛了笑容,低下了头。
柳佳晖又觉胸闷气短了。
医生很快过来,将那针头拔掉,重新换了一根新的针头再吊了一次,这次叮嘱柳佳晖:“快要吊完了就赶紧叫我,不要再让病人乱动了。”
“好好好,辛苦了。”
虞重偷偷抬起眼睛看柳佳晖,正好和柳佳晖的视线对上,又立刻移了开去,十指放在被面上,不断地揪着一小块布料在那里揉搓,显得十分的局促不安。
柳佳晖只看了一眼,便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太过凶了,才叫虞重这般害怕。
“你和我说说,你是怎么把吊瓶弄成这个样子的?”柳佳晖放缓了语气,想要听听虞重的解释。
虞重抬起头来,犹豫了一下,说道:“你不是说乱动的话,体内的压强比吊瓶里的压强大,我想要弄清楚什么是压强……”
“……”
原来是这样。
“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敢了。”虞重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被呵斥就开始道歉。
柳佳晖揉了揉眉心,坐在床前的小椅子上面,拉住他没有扎针头的那只手,说:“如果你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就直接问我好了,我会给你解答的,不要这样莽莽撞撞地自己去试验,好吗?”
“那你原谅我了吗?”
这个样子,还谈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虞重又没有伤害到他。
柳佳晖无奈:“原谅你了。”
虞重立刻露出了笑容。
他又说:“刚刚你出去打电话,是打电话给谢宵的吧?”
连谢宵都还记得。
柳佳晖心神微动……可为什么就是不记得他了呢?
“刚刚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想了很久,终于想起你叫什么名字了。”虞重轻轻地掰开柳佳晖的手掌,和他十指相扣,“你叫孙菲菲是吧?”
柳佳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