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是做哥哥的,为什么总是这样说你弟弟?”
对于谢宵的困惑,虞重只风轻云淡地回答:“好玩。”
“……”
好吧,他就不应该对虞重有什么特别的期待。
而虞重对他们俩的事倒是看得透,就是不想点醒他们而已。
校运会在周四周五,一共举行两天,看过学生会安排的赛程之后,谢宵反倒松了一口气。
八百米和一千五百米确实是一个上午一个下午,不过是一个周四上午一个周五下午,这样分开跑他倒是还能留有不少力气晚上接着学习。
“一班和三班是盟友班级,二班和四班也是,然后我们都是死对头。”周三下午回家之前,虞重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直到第二天到了体育馆一看,谢宵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为了让运动员有地方休息,物资有地方存放,大家会在阴凉处建造一个大本营,有条件的班级甚至弄来了一个帐篷。
不过谢宵他们一班和梁之文的三班都不是这样豪气的班级,而是搬来几张课桌拼在一起,两个班级的大本营也就相隔两米。
谢宵一到场,梁之文就见了鬼一样扑过来,抱住他一个劲地蹭:“呜呜呜,宵哥我好想你啊……”
“别,别把汗水蹭我脸上了。”谢宵装作一脸嫌弃地推开他,心里其实很高兴,梁之文这个人还算有点良心,知道想他。
打闹了一下,他停住脚步,视线在三班的大本营缓慢扫过,相熟的同学都对他报以微笑,他也僵硬地回了一个微笑,最后目光落在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上。
是虞复。
虞复把整张脸都埋在课桌上,一副不舒服的样子,只露出个毛茸茸的头和通红的耳朵。
谢宵倒觉得好笑,这家伙竟然会害羞。
叫你作弄我。
谢宵一时兴起,面不改色地走上前去,“同学,能借我一支笔吗?”
他声音辨识度挺高的,就不信虞复听不出来。
果然,谢宵看到虞复本就鲜红的耳根,又红了一点,像是有血要滴出来了。
他在心里暗笑,又补充了一句:“他们和我说找你拿就好,你是不舒服吗?要不要我送你去医务室?”
“啪。”虞复也不敢抬头,在课桌里摸索了好一会儿,掏出一支笔拍在桌面上。
谢宵拿起笔试了试水,然后对着那油墨清晰的几道痕睁眼说瞎话:“不出水,还有没有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