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训话了,终于老实了许多。
像是要弥补过失一般,此后几天,他在伙食上还算用心,偶尔还会早起赶个海,捡了蛤蜊螃蟹回来,给他们做海鲜汤底的面片当早饭。
宋恂的工作,也算步入了正轨。
说是正轨其实并不贴切。
刘主任一直没露面,他们还处于散养状态。
不过,宋恂并不着急,他让自己沉下心来。翻看资料之余,也开始入乡随俗,偶尔喝茶看报,或是去海边看看公司那三对机帆船的情况。
这天下午,宋恂刚拎着工具从海边转悠回来,就看到一老一少两个工装男人蹲在公司的大门边抽烟。
宋恂与他们点点头,就要推门入内。
然而,院门紧锁,纹丝未动。
门闩被人从里面闩上了。
他侧耳听了听,内里没有半点动静。
“兄弟,你是公社的还是县里的?”年纪稍大的中年男人主动搭话,“甭敲了,都不在。”
宋恂:“……”
难道全都跑去队里赚工分了?
“你也是被领导安排过来的吧?一起抽根烟等会儿吧。”中年男人叹口气,“大老远跑过来,都不容易。”
为了到船上检查发动机,宋恂今天特意换了衣裳。
他看一眼自己的工装背带裤和汗衫,还有脚上的水鞋,确实跟眼前二位的打扮有七八分相似。
“兄弟,你哪个单位的啊?”
“我是刚从省渔下来的……”
宋恂蹲到了他们身边,正要表明身份,却隐约听见院门被人从里面轻敲了一下,若不是他贴门蹲着,八成就忽略了。
他停顿片刻,看向二人问:“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看打扮,不会是水产站的吧……
“公社水产站的。”
果然,催债的来了!
难怪里面不敢开门……
“我说你们公司,到底怎么回事?跟金海那边的支公司简直像是两个妈生的,人家今年的生产任务都快完成了!”
这也是宋恂想问的。
堂堂省渔的支公司,怎么就闹到了这步田地?
“过了禁渔期,我们会想办法增加一两对风船。”总这样被人堵门不是办法,宋恂跟他们商量,“要不你们先回去?让瑶水这边再调整调整?”
那两人不为所动道:“我们哥俩是被领导专门安排来盯着瑶水的。就是禁渔期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