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望海楼请回来的,他是望海楼大师傅的孙子!”
“那就难怪了。”宋恂讶然一瞬便笑道,“我前段时间第一次去市里,也慕名去了望海楼,菜品确实名不虚传!您能把他们的师傅请来厂里,肯定花了不少心思。”
公私合营前,望海楼的大师傅就是东家,能把东家的孙子弄到县制衣厂的食堂当大厨,哪是那么容易的,一定是有些因缘际会的。
“哈哈,万师傅虽然做菜手艺好,但他是家学渊源,上面还有爷爷,父辈的叔伯和好几个师兄弟,在望海楼熬不出头。”靳厂长放轻声音说,“万师傅的性格有点独,总想另起炉灶,自己说了算,但是那边没机会呀。我从熟人那里听说了以后,就没间断地往市里跑了三个月,每个周末都去望海楼邀请他,承诺将后厨交给他全权负责。”
项爱国听得直咂舌,为了一个厨子,居然要这么劳师动众的?
“您去请了这么多次,果然把他感动了?”
“哈哈,没有。他还是不乐意来食堂做饭,”靳厂长好笑道,“最后还是万师傅的爷爷将他劝过来的,也不知道这祖孙俩说了啥,人家万师傅自己就拎着行李来我们厂了。”
“万师傅来了以后,不但让我们厂工人的伙食变好了,连来县里出差干部的伙食也好了。”姚主席一面给客人让菜,一面抱怨道,“县委那边时不时就要借万师傅过去用一用。”
宋恂耳朵里听着万师傅的事迹,心里却惦记着跟人家搞联谊的事。
这会儿他就开始后悔只带着项爱国出来了。
要是有个女同志在这里,他哪用得着这么纠结!
贾红梅,田大妮,项小羽,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比他们顶用。
让他一个单身男青年主动提议搞个集体相亲,真是怎么想怎么别扭。
项爱国还总是特别讨厌地给他使眼色,明显得连姚主席都看出来了。
误以为他们是着急打听的确良衬衫的事,又不好意思开口,姚主席便主动说了厂里的决定。
“宋主任,你放心,衬衫早就准备好了!按照你们的要求,五十件的确良,八十七件司林布衬衫,选的都是最大码的。明早厂里的货车往团结公社送货的时候,让司机顺路去瑶水送一趟。”
宋恂摆手推辞道:“我们这次只带了一百多斤海鱼过来,哪好意思把衬衫全带回去?”
“哈哈,早晚是要给你们的,一次性送过去还能省点柴油钱。”靳厂长无所谓道,“以后你们隔三差五地送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