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没停过,这会儿门口的鞭炮也燃了起来。
带着媳妇骑上电驴子,宋恂回头邀请道:“我那边的酒席已经准备好了,是从县里请来大师傅帮忙掌勺的,大家都去热闹热闹吧!”
社员们都应承着。
项小羽坐在车后座,冲着偷偷抹眼泪的老爹喊:“爹,我们先去新房那边了,你跟我娘赶紧带着我的嫁妆过来呀!”
“净胡闹,出嫁哪有带着爹娘一起的!”苗玉兰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
“没什么不行的。”宋恂笑道,“我大姨他们都在省城忙得走不开,我那边没个正经长辈,你们过去帮我张罗张罗,我正求之不得呢!再说苗书记今天是我们的主婚人,他这个娘舅都去了,你们有什么不能去的?”
闻言,项英雄也顾不上抹眼泪了,一拍大腿说:“你们先走,我找人把小毛的嫁妆箱子和棉被抬上就立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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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恂的院子外面,三口大铁锅支在一起,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宾客们基本就位以后,婚礼便正式开始了。
仪式在堂屋举行,虽然这场婚礼是要摆酒席的,但前面的流程与以往的革命婚礼没什么不同。
婚礼的主持是渔业电台的苏越,他这些年没少帮人主持婚礼,对这套流程驾轻就熟,很顺利地就帮他们走完了仪式流程。
唱革命歌曲,背语录,对着主席像鞠躬宣誓,给父母和宾客鞠躬。
而后苗书记作为主婚人被苏越请了上来,为两位新人致辞。
“我今天的身份很特殊,既是宋恂同志单位的领导,又是项小羽同志娘家的舅舅。可以说既是婆家人又是娘家人!对于宋恂和项小羽的结合,我是十分欣喜和欣慰的。这二位同志在咱们团结公社都是十分优秀的青年同志!”
“宋恂同志到工业办任职以来,咱们公社工业产值的增速,连续两个季度保持在百分之七十以上,有三个单位得到了县级先进单位的流动红旗。宋恂同志在其中是起了关键作用的。而项小羽同志作为一名新人播音员,也一直兢兢业业地奋斗在广播战线上,时刻为成为一名又红又专的播音员准备着。”
“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你们能做一对光荣的,不断为社会主义事业奋斗的革命夫妻。戒骄戒躁,相互关心,相互扶持……”
考虑到宋恂的家庭情况,苗利民着重赞扬了宋恂在工作中的突出表现,打消了某些人心中的疑虑,又简单谈了自己对于新人的期许和劝诫便结束了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