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惶恐不安地去找父母,却只迎上了父母躲闪回避的目光。
小林竹在自己的小屋里躲了三天,一个人跑出了家,却没想到家外面的世界原来有那么多的人——那么多张脸,那么多双眼睛,无数个人的心声和经历在他脑海里爆炸,小林竹几乎没来得及反应,已经痛得昏死过去。
他昏睡了整整三天,再醒来时,已经在不知被拐卖去哪里的路上。
人们畏惧着自己的内心被窥探,这不是任何人的错……
不是任何人的错。
保姆没有错,家教老师没有错,爸爸妈妈也没有错。他们只是不再想要自己了……
现在明明就也很好。
父母都在国外,和他只靠电话网络联系,对他比小时候更纵容宠溺。回家之后他才知道当时家里的佣人保姆家教都被尽数遣散,换了一批全然不知情的新人,所以唯一在身边的大哥也依然不知道实情。
他只要把这件事藏好,就不要紧了。
只要把这件事藏好……
林竹在钟杳怀里仰头,闭着眼睛,一点点把眼泪吞回去。
“行行没事了,别哭别哭,一定要忍住——你是不是真代入了?”
卫戈平坚信是自己说戏说得太形象生动的错,满心自责:“你看看有些人这个恨不得到哪儿都把你揣兜里的德行……他哪舍得不要你啊?哪怕你真做了什么呢……你看——”
卫戈平病急乱投医,一边拼命嫌弃着钟杳,一边扯他催他帮腔:“你要你们家经纪人吗?不论贫穷富有健康疾病爆火扑街都要他吗?快点儿快点儿!说心里话——”
林竹耳边尚在嗡鸣,却已经将不争气的眼泪敛起藏好,抬头苍白一笑:“我没事了,卫叔,咱们接着拍……”
他的肩膀被轻轻扶住。
钟杳的声音响起来,隔着山海云翳,恍惚着落在林竹耳边。
“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