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大得她当即就落了泪。
可见心里并不如表面那般无波无澜。
陈鸢闭着眼,咬着牙暗道了一声值。
她不好过,陈鸾也别想好过。
大家一起下地狱最好!
她再也不想活在陈鸾这个名字的阴影之下了。
“臣女说的都是大实话,不然殿下……您又何须动怒?”陈鸢不顾下颚传来越来越尖锐的痛感,近乎执拗地笑道。
男人铜色的手背上露出几根显眼的青筋来,就在陈鸢痛得以为他就要这样将她骨头捏碎的时候,纪焕却像扔抹布一样将她丢开了。
陈申战战兢兢,如临深渊,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何惯来温婉懂事的小女儿,这段时间一反常态,一再惹事,简直已经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
诋毁陈鸾对镇国公府有什么好处?
惹了殿下厌弃,镇国公府失去的,将会是一个未来的中宫主位和满门荣耀。
“小女口无遮拦,殿下别往心里去。”这话从嘴里说出来,陈申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纪焕自然做不到无动于衷,拢在袖袍底下的手紧了又松,最后狠狠握成了拳,手背上青筋暴起,眉宇间却是一派的风平浪静,他的目光自陈鸢身上落到陈申一片惶然的脸上,道:“既然二小姐与安武侯庶长子情投意合,那国公爷也不必做这个棒打鸳鸯的恶人,尽快择个好日子成婚吧。”
再简单自然不过的几句话,却带着一股子强硬的压迫与命令。
陈申除了苦笑着说句是,也不知能做些什么使这位屡屡被国公府冒犯的储君消气了。
他冷淡地瞥了陈鸢一眼,那眼神中再没有半分从前的和蔼慈爱,他有些疲惫地想,或许老太太说得对。
庶出一房,的确受不得这份宠爱。
越宠越不知好歹。
纪焕眉目寒凉,拂袖而去。
书房门开,陈鸾神色复杂,与纪焕离着几步的距离,也不知在外边听了有多久了。
两两相望,一时之间,陈鸾竟和哑了一样,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院子里细风微拂,卷动起她小半角裙摆,露出白皙得如瓷瓦一样的脚踝,这样的美景稍纵即逝,最后还是纪焕开了口,问:“老夫人身子如何了?”
“年轻时落下的老毛病,刚刚喝了药,这会已睡下了,殿下不必忧心。”
经此一闹,谁都没有心思再留在这国公府用膳了,纪焕颔首,而后深深皱眉,道:“时辰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