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当然这孩子也有可能是她跟另一人怀上的,但重要的是,这个小伙子坚信她怀上的是他的孩子。当他得知她打算去堕胎时,他便感到绝望了。但是,我们必须明白,有一点非常重要,露辛娜是从堕胎事务委员会回来,而绝不是做完了人工流产手术回来!对于我们这位绝望的小伙子,一切还都没有结束。胎儿还平安无事,小伙子依然准备竭尽令力来保住他。要设想他这时候会把毒药给她,那是很荒诞的,因为,他所希望的不是别的,只是跟她一起生活,跟她有一个孩子。此外,大夫已经向我们解释了,不是随随便便哪个人都能得到外表恰似普通药片的毒药的。这个没什么社会关系的毛头小伙子,他从哪里去弄这样的毒药呢?您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伯特莱夫在探长的连连发问之下,耸了耸肩。
“那么,我们转而讨论其他的嫌疑人。还有首都来的小号手他是在这里认识死者的,而我们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发展到了什么地步。无论如何,他们之间已经相当亲密,因为死者毫不犹豫地请他来充当腹中胎儿的父亲,还请他陪她去堕胎事务委员会听证。但是,为什么求了他,而不是求当地的什么人呢?这倒也不难猜测。居住在这小小温泉城的任何已婚男子都会担心,如若此事张扬起来,会引来他们夫妻间的麻烦。只有某个不住在此地的人,才能帮露辛娜这样一个忙。此外,她怀上了一个著名艺术家的孩子这一消息,只会让女护士洋洋得意,而不会损害小号手的什么声誉。这样,人们可以猜想,克利玛先生毫不担忧地同意帮她这个忙。这难道构成了他杀害不幸的女护士的理由吗?就像大夫已经向我们解释的那样,克利玛先生实在不太可能是那胎儿的真正父亲。退一万步讲,就算我们假定克利玛是孩子的父亲,假定这一事实令他极其难堪。您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他又为什么要杀死女护士呢?既然她已经同意堕胎,而且要求也得到了正式批准?不然的话,伯特莱夫先生,我们怎么能认定克利玛就是杀人者呢?”
“您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伯特莱夫平和地说。“我并不想把任何人送上电刑椅。我只是想为露辛娜讨一个清白。因为自杀是最深重的罪孽。即便一种痛苦的生命,也有一种秘密的价值。即便一种处于死亡边缘的生命,也有它灿烂辉煌的光芒。从来没有面对面地注视过死神的人,不会知道这一点,但是我,探长先生,我了解它,因此我对您说,我将竭尽全力来证明这个年轻女子的清白。”
“但是,我也一样啊,我也愿意尝试一下,”探长说。“事实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