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准备处理剩下的东西,就听见门口传来声音,是织田弘的,听起?来他?就靠在门板上说话一样:“毛利先生还在睡觉,他?喝的太多?了,我们还是先检查现场,等毛利先生睡醒吧。南村医生那边说不定会?有新的报告。”
“不行,我需要见毛利先生,不然你?们一直怀疑我!”这是土屋太太的呼喊。
安室透只好快速收拾了绷带和?针管,把它们一股脑丢到垃圾桶里?面,又把水果压烂,把残渣放进垃圾桶,然后扯了几张纸巾盖住。
虽然1005房在1003房旁边,但不至于会?搜查证据搜查到毛利先生的房间来,只要他?能简单糊弄过去就行了。
这番动作后,重伤的安室透再次忍不住咳嗽两声,他?拼命地?压低自己的声音,却还是有一丝压制不住的闷哼传出来。他?听见外面的人?略微提高?的音量,刚刚好盖过了他?的声音,“我们还是先听听南村医生的报告吧,毛利先生又不是不会?醒,你?急什么?”
是织田弘……
安室透略带深意地?看了一眼房门,他?从门缝中?看见对?方的影子。那道影子正对?着房门,就宛如一道坚固的守护,阻止所有想?要进入这个房门的人?。
不管织田弘的立场,但这份恩情,他?认下了。
可能是走在黑夜的时间太长,长到他?都忘记,上一次有这么真?心?护着他?的同伴,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再也没有人?会?在他?回头时,知道他?想?要鼓励
再也没有人?会?在他?微笑时,知道他?想?要哭泣
他?相信自己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只是这条道路上的人?越来越少,这条路越来越难。
甚至他?知道,即使这条路走到最后,幸福也并不属于他?。
他?也只能继续走下去,因为除了走下去,他?不能接受自己走上第二条路。
安室透深深看了一眼门底的影子,幻想?门后站着的,是他?朝思暮想?的朋友。随后他?嘲讽地?笑笑,推开阳台的门,静静地?站在栏杆上,然后猛地?向前跳跃,就像一只绝路的斑羚,从悬崖飞跃。
绳子带着他?在船沿飞荡,凌冽的风带起?海中?的腥味,混着他?身上的血腥味,令人?作呕。随着巨大的冲力,身体?的疼痛压倒性地?传来,他?却无声地?笑了起?来。他?偏头看向无尽的海面,太阳正好在此刻升起?,金色照亮了海面,却如同鲜血滴入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