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顾佳期支起伞,让他和自己站在一把伞下面。
或许是看顾佳期撑伞撑得有些辛苦,谢茗朗顺手接过,帮她挡住,才问:“你要去哪里,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顾佳期垂着眼睛,有点不敢去看对方那温和如水的眸子,“我就是去超市买点菜。”
谢茗朗拿着伞,带着她一起往超市的方向走,这架势不容顾佳期拒绝。
伞都在人家手里,顾佳期有点无奈的跟上,谢茗朗一边注意着不让雨水淋到顾佳期,一边说:“那件事,和我无关。”
顾佳期愣了下。
“虽然我解释,你也未必愿意听。”谢茗朗的声音在这丝丝雨水中,听起来并不是很锐利,他似乎对待她永远的那么好脾气,“可是,我不屑于用那样的手段去针对一个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我不想要你生出来,完全可以在蓉城的时候再动手,到时候你在蓉城,你也可以选择不回来,我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和你结婚,你觉着呢?”
顾佳期停住,脚底的柏油马路几个水坑溅起星星点点的水花,天地之间奏响的这曲乐章已经持续了两三天,她抬眼看他,素净白玉的脸上渐渐浮起一丝微笑,“其实茗朗,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那就好。”谢茗朗先是一愣,而后如释重负的笑了,“那就好。”
虽然一刹那,顾佳期也曾经怀疑过谢茗朗,但也仅仅是那瞬间而已。
“这两个礼拜,你还好吧?”
“不是很好。”顾佳期苦笑了下,“保胎么,能好到哪里去。我原本以为杜云森是想保护我,结果发现不是,他根本就是拿我做一个由头,逼着裴莫行出了车祸,昏迷不醒。”
但是顾佳期没有说裴莫行这次车祸也是将计就计,相当于拿一场苦肉计去博得敌在暗我在明的时间,拔除内鬼,换取她自由的空间。
不过裴莫行已经醒了的消息,大概很快便会传到谢茗朗的耳朵里,也就不需要她来阐述。
“所以,你是为了那件事才去找的裴莫行。”谢茗朗笃定的说。
顾佳期点头,“其实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去看看他,先不说我是他的前妻,本质上没有什么仇恨,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假如他真的一睡不醒,我见他的也就是最后一面……”
谢茗朗表示理解,“我听说,你回来之后,裴莫行就醒了,而且正常去裴氏上班了。”
果然,哪里需要她说,只要她出现在公众视野里,谢茗朗又或者裴莫行,都会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