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也抱着毛巾被跟了过去。
家里难得的安静。
江嘉意坐在卧室,先是拿出连环画仔细地研究了一下绘画风格,还拿出纸笔照着练了练手。
但心里一直静不下来,没一会儿她就丢下纸笔,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小贝壳静静看了起来。
江嘉意明白陆安清的意思,他邀请她做舞伴,实际上就是找个借口把两个人的关系过了明路。
他应该也看出哥哥对他们两人这事儿不会很赞成,所以想早早地把关系明确下来,以防万一。
将小贝壳在手里转了转,江嘉意意识到自己并不反感陆安清的这种做法。
她现在已经察觉到自己喜欢那个男人了,虽然还没到什么欲生欲死的地步,可她愿意和他在一起。
与他一起相处的时候,只觉得时间总是那么短。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一想到公开后两个人可以光明正大地相处,江嘉意心中一阵欢喜。
她拿着贝壳躺在了床上,开始思考联谊会那天要穿什么衣服。
与江嘉意此时甜滋滋的心情不同,住在部队招待所的连洁这一刻的心情异常沉重。
她的手里拿着一份上午从营里调出来的署名为杜建伟的个人资料,而这位杜建伟烈士,正是小海洋的父亲。
连洁握着资料的手攥得死紧,目光落在了资料上方贴着的那张一寸照片上。
照片是应征入伍时照的,照片上的年轻人当时只有十七岁,看上去紧张又青涩。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抿得紧紧的,仔细看,从这张年轻的面庞上可以很轻易地看出小海洋的影子。
而同样的,也能影影绰绰地看出一点四岁时小家富的模样。
“家富。”念出这个很多年没有再想起过的名字,连洁的眼泪默默从眼眶中滑落下来。
她的思绪回到了三十年前。
连洁出身城市小业主家庭,她是家里的独女,一家人靠着一个杂货铺维生。
她家以前的条件还不错,至少爸妈愿意出钱让她读书。
可后来爸爸染上了赌瘾,在败光了全部家当后将她卖给了一个米店的老板做二房。
连洁也哭过也闹过,可那时候是一九四七年,正是战争的年代,她个人的力量实在太过于弱小,哭闹并不能阻止噩梦般的命运。
四八年的时候她生下了儿子家富,因为儿子的出生,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