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那个崽种不知道又要跟妹妹提出什么要求,心里的火就压都压不住!
其实营里就能打长途,还很方便。但那毕竟是军线,要转拨好几道不说,还有可能全程监听。
打到家里说点家常还行,这种事儿稳妥起见肯定不能在那里打。
所以江嘉强第二天一早就去请了假,陪同妹妹一起进城。
陆安清倒是一大早就又跑来了一趟,提出也要陪着去,被江嘉意给拒绝了。
他只能讪讪地离开。
去往南江的轮渡上,江嘉强的脸一直板着,脸色出奇的黑。
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冒着冷气。
以至于那么挤的轮渡上,以他和江嘉意为圆心周围都空荡荡的,大家都下意识地离他们好远。
看到这种情况江嘉意也是无奈。
于是她道:“哥,咱俩打个赌吧?”
“打什么赌?”
“你猜陈松林今天打电话到底是找我什么事?”
江嘉强看妹妹能够这么自然的说起这件事,心里总算是放心了些。
为了讨她高兴,他顺着问道:“你觉得是什么事?”
“我觉得是要钱。他现在穷途末路了,肯定又惦记起了当初给军军的生活费还有给我的赔偿费了。那些钱应该大部分都是他借的。”
听到那个人这么落魄,江嘉强忽然就高兴了。
他立刻道:“我也这么觉得。”
江嘉意故意瞪了瞪他,说:“你应该说不一定吧?要不然咱们两个还怎么赌啊?我还想着跟你赌一块钱,待会儿中午去吃鱼粉呢!”
江嘉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他心疼地在妹妹的头顶摸了摸,说:“不用赌,中午我请客,嘉嘉想吃什么我们就去吃什么!”
兄妹俩说说笑笑的下了轮渡,来到了邮局,两个人之间总算是没有了之前那种压抑的氛围。
江嘉意交了押金,然后进入电话间要通了电报上留下的号码。
对面应该是一个街道上的公用电话,而陈松林大概提前和人家说好了。
听说是找他的,接电话的人立刻说:“好,我给你去叫,你过二十分钟再打过来吧。”
江嘉意只得又等了二十分钟。
再拨过去时接电话的正是那个曾经听到过的,令人厌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