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趣的人,在原地站了半晌,才叹了口气:“好吧,那我晚上再过来看你。”
他也不能完全相信汪星泉的客气话,毕竟后者坏掉的是右手。
右手不方便,很多事情都干不了的。郁酒没办法心安理得的撂挑子什么的,说好了看护,就要看护。
等郁酒离开后,汪星泉才从洗手间里出来。
无须在别人面前遮遮掩掩,他苍白清隽的眉宇间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憔悴。
手臂上的伤只是骨折,算不上什么大伤,但昨晚没怎么睡好是真的。
火烧火燎断断续续的疼了一夜,也只是睡了两三个小时左右,还一连串的应付了来探望的同学朋友,萧家兄弟......
汪星泉真的是很累了。
让郁酒回去休息一会儿,实际上他自己又何尝不需要休息一会儿?
只是右手臂一直断断续续的疼痛,让汪星泉总有点无法入睡——甚至是,害怕入睡。
他怕自己在睡着后,又一次陷入那个梦魇,看到自己的母亲。
*
郁酒离开医院后在坐车回家的路上,接到了萧宴这个‘不速之客’的电话。
他说话极其吞吞吐吐的:“那个,你......”
“有事吗?”郁酒听出来他的声音,眉头微蹙,强压着挂电话冲动的不耐烦问:“没事我挂了。”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他们之间交谈是太平不过三句话的,郁酒这么夹枪带棒的‘讽刺’,萧宴顿时就火了:“没事我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么?我问你,你昨天有没有受伤?”
离开医院后,萧宴在极度的盛怒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昨天刘恪那些安排实际上是冲着郁酒去的,汪星泉只是倒霉的受了无妄之灾而已。
那,郁酒有没有事呢?
萧宴一面生气一面担心,内心好一阵煎熬才决定打这个电话‘慰问’一下的,结果没想到接通就听到郁酒这阴阳怪气的声音。
俗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估计这货没什么事!萧宴咬牙切齿的想着。
“托你的福,我没受伤也没死。”郁酒冷笑:“满意了么?”
“你这是什么态度?又不是我派人去揍你的!”萧宴气急败坏的解释:“是刘恪那个龟孙......”
“你们有什么区别?不都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郁酒厌恶的打断他的话:“他的意思不就是你的意思?你又好到哪里去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