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日奈家中的兄弟从十人增添到十二人。最后一位枣先生, 有朝日奈椿打包票说,等他忙完手里的新项目就能见到了。
而松雪并不在意。她已经快被绕晕了。
能记住每个人的名字,不在见面的时候喊错是她最后的底线……
唉, 人家海王最怕在床上叫错名字暴露自己,她这算什么?
朝日奈祈织一看就是个文艺青年, 没事做就喜欢浇浇花,看看书什么的。
松雪并不那么想功利性地去和每个兄弟打交道,会让给她很有压力,也很有绕不过去的负罪感。
这样一来, 安安静静地看着祈织浇花,反而是一天里最轻松的事情了——其实琉生也不错,但他是个手艺出色的托尼老师, 客人很多,总是忙到很晚才回来, 一天里能见到他的时间并不多,就先暂且不提。
这一幕很赏心悦目,早晨的阳光穿过附近的楼房,投在他们身上。
松雪抬起头, 看着朝日奈祈织银灰色的发梢上染着点点金光,手里托着一支纯白的风信子, 仿若神话里走出里的美少年,在水边垂怜倒影的纳喀索斯,顾盼生辉。
她忍不住微笑,祈织也朝她露出淡淡的笑容,转过身来,胸前的银链落下来,叮叮当当。
他很喜欢穿白衬衫, 领口的纽扣散了两颗,露出一片白皙的脖颈,那串深色的项链就特别明显。
注意到松雪的目光落在上面,他下意识地松开花束,收回手摸了摸挂在胸前的十字架。
“你信教吗?”松雪尽管这么问,但看他这几天的日常习惯,并不觉得如此。
祈织果然摇了摇头。
“这是……”他刚开了个头,突然停住了,好像不知道怎么解释项链的来源。
松雪感觉他有些尴尬,自然而然地顺着先前的了解推测:“是女朋友送的吗?”
不,那应该说是遗物了。
朝日奈祈织缓缓摇头,脖子转动时,都有些僵硬了。
他轻声说:“不,是要哥……”
松雪:“哦……”
嗯?等等?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松雪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甚至想退后一步,用崭新的目光打量他一遍——她觉得需要重新认识一下朝日奈祈织。
看不出来啊!这种特殊的兄弟关系居然没有发生在同卵的朝日奈椿和梓身上,而是……
“不是的……”
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