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
这些事情，亓无忌是不知道的。
或者说，虽有耳闻，但并没有下决心追查。毕竟，只要地方上交上来的银子不少，那就证明天朝的老百姓还活着。当然，也只是活着，当权者会费心去研究老百姓究竟怎么活的呢？有那时间，多喝点酒，吃点肉，泡泡妞儿他不香吗？
但还是有人惧怕战争的。
这些人是那些官僚富商大小地主阶层。
他们知道，只要战事蔓延开来，他们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所以，留给他们的只有两条路。
一条路是跑，往南跑。跑到南面，有大江阻隔，他们靠自己积累的财富和人脉，可以继续吃香喝辣。这是大富大贵之人的想法。
但总有一部分跑不了，比如那些中产往上的人家，跑到南面去，家产没了，路子也没了，多年的奋斗也就白费了。他们不想去南面变成贫困户。甚至沦为打工人。所以他们就走另一条路，归顺。
“听说大凉军不像匈奴人，不抢姑娘不抢粮。”
“是啊，咱们只要好好当顺民，大凉国也不会把咱们怎么样。他们还指望着咱们交税呢！”
于是乎，大梁北方领土上，一片人心惶惶。
不只是老百姓，官僚阶层也是一样。
他们对打与不打也都抱有N多想法。
但是抱有失败论的人还是占主流。
因为，他们发现，从西北和东边，都发现了大凉军队。这是大凉帝国要全线进攻的节奏啊。
但任何一个国家在危乱之时，总会有一些人站出来，为民请命，为国续命。
大梁也有这样的人。
王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自从他去冀州平定民乱失败后，被关押进了天牢。
本来王斌以为他这辈子就算完了，不光报国无路，自己的一条小命也要搭上。谁知道亓无忌为了应对来自北方大凉的威胁，不仅在北方鼓励豪强世家建立私人武装，保护地方。还赦免了一大批官员，让他们到北方去戴罪立功，为国效力。
王斌就是其中的一个。
王斌之前曾被提拔为翼州刺史，封疆大吏，一品的官职。
因获罪被罢官，成了阶下囚。也就是一撸到底。本来大赦顶多是赦免他的罪行，放他回家种地去。这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
但亓无忌没那么做。而是直接给他封了个官，让他去洛阳当郡丞，也就是洛阳市副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