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丸莲耶叹了口气,脸上的神情比起意外,更多的是怅然,在目标实现的当下,组织对他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可毕竟陪伴了自己多年,很难完全没有情绪。
“还好您没事。”几秒钟后,他抬眼对着琴酒微笑,脸上满是释然,配上现在这张脸,显得更为真诚。
琴酒默默地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们能找到这里……恐怕是有人泄密了。”乌丸莲耶又看向那些屏幕,他一向小心,知道这栋建筑的只有那么几个人,不管泄密者是谁,都不会让人高兴的。
等会。
他看向琴酒:“您这回没有带伏特加?”
“不是伏特加,”琴酒明白他心中所想,露出十分平静的笑,“我想,是诸伏高明。”
乌丸莲耶的目光中显出了纯粹的疑惑,显然完全不记得这个名字。
“诸伏景光——我是说,苏格兰——的哥哥,”琴酒解释,“我在长野的邻居。”
苏格兰这人乌丸莲耶倒还有些印象,死在组织里的日本卧底,至于他哥哥……长野?他还记得这地方:“您那个……建议买小说的邻居。”
“是他。”琴酒点头。
乌丸莲耶看着还是有些茫然,琴酒的那个邻居甚至不知道组织的存在……啊不,既然他是那个卧底的哥哥,那知道组织也不奇怪,可是这距离发现这栋建筑还是有点太远了吧?
毕竟是年轻的样貌,一旦没了那种尽在掌握的气势,倒透出几分可爱来,琴酒的神情都变得柔和起来,声音却依然没什么情绪:“我记得你在那房子里放了窃听装置。”
这种事情被直白地说出来,让当事人有点尴尬,可事到如今,解释也没有意义,乌丸莲耶干脆点头:“是,但您离开之后我买下那栋房子,就把那些东西撤回了。”
“医疗器械也撤了吗?”琴酒像是在教导孩子一样以诱导的口吻问道。
乌丸莲耶一怔。
医疗器械里的装置倒不是用来窃听的,只是一点把琴酒的身体状况传回来的小程序,照理来说没有什么风险,那些器械本身笨重,价值又高,运回来也没什么用,乌丸莲耶买下房子之后,想着琴酒说不定还会回去住,便就那么放着了。
但要传输信号,自然就有信号通路存在,如果有足够出色的技术人员,反向破译并非不可能。
“您为何会认为……是因为这个?”乌丸莲耶扶住自己胀痛的脑袋,问道。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