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不代表琴酒的“帮助”是谎言。
也许对方早就想过要利用自己的能力,而琴酒完全不介意被利用,他会尽力为组织工作的,毕竟,琴酒很清楚混乱而强大的团体能造成多大的麻烦。
他不能让组织一直这么乱下去,至少得用强硬的手段理出一点架构来,等到理顺组织的一切之后,再着手拆解它,让它安全沉底。
而且他确实没法看着自己儿子搞出来的组织被那帮美欧甚至还有日本间谍折腾。
这是他的儿子,他对乌丸莲耶犯下的一切过错都有责任。
同样的,正因为这是他的儿子,犯了再多错也得是他来教育——至少不能是资本主义的走狗。
就算最终组织要完蛋,那也得是琴酒自己敲响最后的丧钟。
乌丸莲耶轻轻用手撑住墓碑,感到有些恍惚。
到他这样的年纪,经历过他经历的那些事情,世上不应该还存在什么会让他恍惚的事情——惊讶都是正常的。
但他就是没能控制住自己,也许不管人长到什么年纪,童年回忆都是留在内心最底层的基石,平素无可撼动,一旦被触及就天崩地裂。
刚看到复活的父亲时,他都没有这么震撼,但此时却忍不住在想,自己这些年难道其实在不经意间做了些好事,才在穷途末路之时突然得到了上天的眷顾。
隔着数十年的光阴,递上一份被时间和生死掩埋的珍宝。
“你那是什么反应,”琴酒轻声叹息,“我以前对你太糟糕了吗?让你觉得我是个会抛下儿子不顾的男人。”
“您当初——”乌丸口中剩下的词句被生生吞下,但琴酒显然已经意识到了他想说什么。
“好吧,我当初确实抛下你了,”他看着有点无奈,向前走了两步,却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已经变成老头的儿子,于是又停在了距离乌丸莲耶还有一米远的地方,“我很遗憾,至少让我弥补它。”
“您没有什么需要弥补我的,”乌丸摇了摇头,属于几十年前那个少年的情绪逐渐从他身上褪去,老人的神情重新恢复镇定,“我确实需要您的帮助,但不是现在,就算您想要做什么,也得是在身体恢复之后。”
“会好的,”琴酒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但再那之前,至少不要再用敬语称呼我了吧?要是让我的助理听到了,不知道会怎么想。”
乌丸莲耶眸中略过一抹讶异:“助理……?我还以为……”
“以为我不想要?没那回事,”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