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谢沉渊,心中不悦到了极点,捏着酒杯的手指因为用力,指节处都泛着青白色。
怎么又是这个阴魂不散的烦人精。
他和罗放这场恋爱总共谈了一年半多一点,其中锁的药性就持续了十二个月。开始两次,他还能坚持不忘初心,尽量抱着找乐子的心态去看待谢沉渊和罗放的定期缠绵,后来终于彻底不装了认栽了,除了在每月固定的那天装死,其余时间就秉持着防火防盗防谢沉渊的原则,坚决严防死守。
罗放他们组但凡出去团建,他请假早退都要跟着,拎包买单结账没一句怨言,堪称二十四孝好男友,跟到最后,甚至和罗放那班同事都混熟了。
但即便是如此盯防,很多时候他也没拦住。
在曲夜看来,谢沉渊这个人就是非常直白的,不要脸。
简简单单切个水果蛋糕,分给罗放的那块上永远是她最爱的水蜜桃;平平常常玩个狼人杀,他预言家验罗放是狼却给金水;就连复古一点打个麻将,他都在暗戳戳给罗放喂牌。
回去后曲夜跟罗放抱怨这人就是没安好心,罗放还会略带心虚地辩解,没有,你想多了,是巧合,谢工那么坦荡一个人。
是啊,坦坦荡荡地当他这个正牌男友不存在。
现在他忍了一个多月的相思之苦,受了未来大舅哥一番劝退,好不容易端着委屈卖惨把气氛拉到适宜,这人又过来横插一杠子。
简直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