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当初的感受,得位不正,便总忍不住要去计较仿佛无关紧要的细节,最终得出让自己伤心难受的猜测。
面上还能装着不在意,但人最难在骗自己,谁能甘愿在爱慕之人心中的分量比不过旁人?
看着下意识偏头,躲避自己视线的罗放,他轻叹口气,笑容中略带苦涩道:“不一样又如何?我没那么贪心,当初是我死皮赖脸贴上来的,能有现在的结果就该知足了。”
“倒是皇兄你,何必计较那么多呢?”
他低下头,曲起手指慢慢轻刮罗放的脸颊,语气颇有几分过来人劝诫的味道:“没有他,你可能还在对着日历算计剩下的日子,有得必有失,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这几句话说得入情入理,饶是罗放之前因为心虚,不敢和罗熠对视,此时也觉得涨了几分底气,当下忍不住抬头,悄咪咪看了他一眼。
却也就这么一眼。
兄妹二人的目光对上的一刹那,罗熠眼底翻涌的那些复杂情绪便被罗放尽收眼底,一股深厚的情愫随即压上她的心间,将刚生出的那点侥幸压得无影无踪,再不敢冒头。
怎么又开始天真犯傻了?
感情的事从没有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不是给了这个得了那个的明了加减法,自己和这五个男人一团乱麻似的纠葛感情债,也是永远说不清道不明。
她不由为自己刚才的天真生出一种愧疚——一种轻慢了真切爱意的愧疚。
而因着这股愧疚,她的头也随之埋得更低了。
“不错,都有底气教训我了。”
最终将她从这种尴尬气氛中解救而出的,是罗熠对着十一的回应。
“论起来,我给了你登堂入室的机会,怎么也该算是有恩,现在你扇阴风点鬼火,也没见有多领我的情。”
内容似乎在兴师问罪,语气却不同于先前仿佛带着冰碴的不悦,更近似于调侃,而随着他语气的缓和,深埋在她体内的性器也有了动作。
“唔……哈——”
罗放低头,看着那根怒张的阴茎从自己穴内一点点抽离,胸前的两团乳肉被从后方伸过来的大手拢着揉捏,迅速堆迭的快感营造出一种舒适安全的氛围,渐渐将刚才的尴尬与愧疚削弱到了一个不会产生影响的地步。
“抬头。”
她听到罗熠说。
于是她乖乖地抬起头,盯住那张熟悉的、华美的脸,刚才那些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的情绪已然被收拾利落,找不见一点踪影。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