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鸽看着苏染汐的做派,面露惊讶。
难怪王府银库没有王妃回门的出礼记录,这几箱子装的压根不是回门礼,看样子她一早就计划好了。
只是……
这价值千金的贵妃榻和沉香木桌不是存放在药库的物件儿吗?
王爷竟放任她偷出来?
这般阵仗很快吸引了不少过路人,无不指指点点地看热闹,相府众人顿觉颜面无光。
二小姐何时变得这般泼皮无赖了?
如此行为,简直丢尽了相府的颜面!
真等相爷回来,必然大发雷霆,牵连主母和大小姐。
“苏染汐,你如此罔顾礼法规矩,简直无赖!”临玉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又不敢当众造次,只能灰溜溜地带着人回去禀告了。
“大小姐,往常二小姐在府时总是装得怯懦胆小的样子,见了奴婢只敢绕道走,何时敢这般动手伤人了?”
临玉跪在苏淮宁面前哭诉,气咻咻地告状,“她如今摆明了狐假虎威,仗着王府的势来咱们相府作威作福,泼皮行径丢尽了相府的颜面,真是个没脸没皮没规矩的贱蹄子!”
苏淮宁阴沉着脸,狠狠拍了下桌子:“她就是拿捏着父亲爱颜面,故意耍无赖……”
临玉犹豫着小声说:“再有一炷香,相爷就该回府了。若是看到这般情形,怕是要责怪夫人治府无方……”
“那就让她从大门进,关上府门看我折腾不死这个贱人。”苏淮宁冷笑一声,眼珠子一转再生诡计,“去将林壑叫来,往常他不是跟我那妹妹最要好的么?”
临玉领命,带了人去请苏染汐进门,没多久却灰溜溜的跑回来,气愤地说:“大小姐,那苏染汐真不要脸,在大门口摆起了架子,非要夫人亲自出门去请。她一个丑八怪庶女,简直是痴心妄想。”
“岂有此理!”苏淮宁气的踹了一脚桌子,疼得秀眉紧拧,一看时辰生怕赶上父亲下朝,只得咬牙往外走,“我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招数!”
片刻后,苏淮宁带着府卫和丫头亲自打开大门,笑吟吟的迎上前,“一早听说妹妹回门,我近日身子不适,迎得晚了些。”
她娇柔地咳嗽了几声,委屈巴巴地挽着苏染汐的手:“妹妹可是心里怪罪,竟立于府外不肯进门?倒教旁人看了笑话,误以为咱们相府教女没甚规矩。”
这话说得讨巧,又因着苏淮宁平日里总是装着一副大方得体的才女形象,两相对比,在路人眼中愈发显得苏染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