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民宿后门那条路,“她抢走了手术刀和车钥匙,负伤很严重,加上羊水破裂随时有大出血的危险,是走不远的!”
黎向晚甩了打手一巴掌,目瞪欲裂,“还不快召集人找她,找到了当场弄死,速度点!!”
她不安地看了眼这屋子,狠狠道,“这里赶紧烧干净。”
黎向晚上车,该死的贱人负隅顽抗,她迅速将车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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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两眼昏沉将车开到了最大码速,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那间屋子里拼出来的,只知道作为一个母亲,她尽了最大的力量,不让那把刀切开她的腹部,不让黎向晚杀掉她的宝宝。
太痛了,腹部发作阵痛,大量的血水不断涌出来,浸湿座椅。
她感觉宝宝越发没有动静了,再多呆几分钟它就会窒息死在肚子里。
怎么办?路边漆黑的没有一个人。
后面,黎向晚安排的人,如豺狼虎豹肯定在追击她。
无奈之下,她忍着剧痛咬牙弃车,将车顺着山坡冲下去。
她往反方向nu奔逃,跨过环山公路的栏杆,躲进沿坡的树丛里。
月色西移,凄冷的映着冷光,特殊咸味的海风铺面凌厉刮来。
这是临海边,证明还在山中那间疗养院的范围之内。
她本想忍耐,再逃远一点,让宝宝和自己安全一点。
可是突然地一泼血水,从腿部哗啦流出来,她哀嚎一声倒在石碓上。
宝宝要早产了,她感觉宫口在剧烈中震开了,再不生真的会闷死腹中。
她甚至能感觉到它小小的可怜的头部,在拼命的往下挤,它想活着啊,小可怜。
温宁泪流满面地撕下一块布,塞进自己嘴里,她在彻骨的寒风里,仰躺下,努力将腿分开,将手术刀握在手里,另一只手指甲在石头上抓着,开始用力。
“啊……”她心酸的嗷叫出声,细细的痛裂的声音在夜里划破长空,却没有回应,仿佛被底下无尽的大海吞噬。
很久之前,得他宠爱时,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躲在荒郊野外,为了保全这个孩子偷偷早产,独自承受尽一切痛苦和折磨。
很久之前,她也从不曾想到,会被一个小三逼到如此绝望的境地。
究竟是什么造成了他们现在这个样子?
厉北琛,每一分痛苦都在提醒着我,恨你啊。
真的,恨你……
头脑渐渐被剧烈的痛楚缠绕得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