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迫不及待的唤来左右侍从,更衣换袍。少时过后,他将李道宗请到船舱中,指着桌上放的一件金丝衣说道:“皇叔,看来您老是多虑了,这金丝软甲根本没派上用场。穿在身上又厚又重,出了些汗,可算是难受了。现在原物奉还给皇叔。”
李道宗呵呵的笑,说道:“没派上用场,就是最大的用场。襄阳这里刚刚平息水鬼之患,那些贼匪多少跟前隋余孽有关。说不定就还有漏网之鱼,因此多加小心总不为过。”
“那倒是。多谢皇叔的细心关爱。”李承乾吁了一口气坐下来,拧了拧眉头,说道,“皇叔,我怎么感觉,秦慕白与李恪,还有李恪,都有点神秘莫测似的?”
“有吗?”李道宗作惊愕状,“我怎么没看出来?”
“是吗?”李承乾迷惑的眨了眨眼睛,“既然皇叔都没有看出什么异样,那就肯定是我多虑了。对了,五弟着了风寒,我这里恰好带有宫中常备的一些良药,稍后我派人送过去一些。”
“也好。”李道宗没有多言,折好了金丝软甲小心的包好,岔开话题道:“这件软甲还是当年平定王世充之后,你父皇在王世充的私人宝库里找到,然后赐赠给我的。别小看这软甲,它可是至少救过我两次性命,意义非常呀!”
太子的行船已经开走,秦慕白才再度回到船上,看到李恪已经出了船舱,站在船栏边,远观沉思。
“如何?”秦慕白走到他身边,问道。
李恪的眉头轻轻拧了一拧,摇头。
“哎!”秦慕白叹息一声,说道,“现在应该如何处置?”
李恪沉寂了半晌,说道:“密派人手,全力抓捕阴弘智。封锁消息,软禁齐王。”
“软禁?”秦慕白说道,“他可是邓州都督,一州上下军务等他处理,你准备软禁他到何时?”
“至少也要等,太子离开襄州再说。”李恪说道。
“那麻烦了。”秦慕白说道,“刚刚太子还说,请你和齐王一同到他的行辕赴宴。”
李恪也面露一丝为难,说道:“稍后回府,我去找权万纪帮忙。他有一手绝活儿,擅于模仿他人笔迹。我让他模仿李佑的笔迹,写一封辞书,就说,身体欠恙,急忙赶回邓州调治了,请太子殿下恕罪便是。反正,太子与齐王一向不是很对味,有他不多没他不少,太子也不会在意。”
“也好。看来只能如此了。”秦慕白叹息了一声,说道,“只是不知道,回去之后高阳公主若是问起,又当如何?她的舅舅,哥哥,突然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