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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影子从男孩陡然睁大的碧绿色瞳孔里一掠而过。
飞溅而出的鲜血染了惊呆的男孩半边脸颊的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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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突然被刺伤?卫兵都在干什么?!”
“……因为说是要去散心所以没让人跟着。”
“啧,真不让人省心。”红发的男子呸了一声,眼带戾气一挑眉,“是敌人派来的刺客?什么时候混进来的?立刻拷问清楚还有没有同伙!”
“不。”回答的下属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张了好几次口才发出声来,“是我们这边的一位女性士兵……”
“你说什么!!”
“上次战斗中丧失神智彻底兽化而被我们斩杀的那五名‘战士’,其中有一位是那位女性士兵的弟弟。”
“……”
“他们姐弟从小相依为命……虽然成为‘战士’是得到本人以及家属应允的,但是她似乎被弟弟的死亡刺激得神智失常了,所以才袭击了……”
身为下属的男子话说到这里,就再也说不下去。
“……我知道了,立刻派人去通知里维那家伙。”
“是!我马上去!”
“等等,连那个女人也一起通知了,不然如果被她知道了……啧,虽然是个娘们但是发起疯来我也扛不住。”
……
已是半夜时分,房间里异常的安静。
门关得很紧,壁炉已经燃起了火,将整个房间烘得暖烘烘的。火焰的火光照亮整座房间,也映在躺在床上的青年的脸上。
浅黑色的发丝柔软地散落在枕头上,包裹着雪白绷带的脸被火光映得通红。
他安静地躺在床上,轻薄的床被只盖在他胸口半截,上半身是赤|裸着,雪白色的绷带从仅剩的半截肩膀缠绕到胸口,只见那清晰可见的血晕从厚厚的绷带那里渗出来还在一点点向外蔓延扩展。
微微张着的唇中发出急促的呼吸,相比于没什么血色的肩膀,青年的脸通红得厉害,那并非仅仅是因为壁炉的火光照映的缘故。
他的一整只左臂已经被齐肩砍断。
那柄从身后袭来的刀刃对准着他的头颅劈下来,虽然及时听到了兵刃的破空声翻身躲开,可是看不见的他仍旧被硬生生地劈裂了一条手臂。
好痛……
虽然看不见,可是从左肩上传来的剧痛在清楚地告诉他自己此刻是一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