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了一把匕首在袖中,一旦药瘾犯了,他便在大腿上扎上一刀,抑或是沉入水中,用窒息的法子逼自己对抗药瘾。
置之死地而后生。
大约过了半年之久,别苑的人,渐渐都换成了太子的人,他也成功戒掉五石散,着手谋划东山再起。
其实他也只比我小半岁,却非要唤我姐姐,我曾表明过我的身份,提醒他尊卑有别,但他并未搭理。在相依为命的日子中,他私下里唤我姐姐,我尚能安心接受,但在他召集旧部后,人多口杂,再怎么以姐弟相称,终归是要避嫌,在陪他走完这段难熬的时光后,我也悄悄退下了。
恰逢此时顾景舟经商失败,我便替他打理生意去了。
我一时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中,太子唤了我好几声,我才回过神来。
「蕊姐姐在想什么,这么入迷?」他好笑地问我。
「一些旧事罢了,殿下唤我有事?」
他趴在桌上,双手捧起下巴,朝我眨眨眼:「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希望我如何处置林家。」
我想了想,平静道:「与我无关。」
当年我惨遭流放时,他们便与我断绝了关系。
太子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那便先关着吧,说不定日后会大有用处。」
没想到,日后他竟一语成谶。
我踌躇了一会,有些局促地开口:「殿下,我有一不情之请。」
话落,他慢慢直起身子,沉声道:「蕊姐姐想要离开?可我的伤还未好,你怎可食言,再者,你孤身一人在外居住,我也不放心。」
「不是,一日不和离,我哪敢在外乱跑,」我伸手解下颈上玉佩,递给他,「我是想与殿下借些本钱做生意,玉佩作为抵押。」
这枚小娘留给我的玉佩,想当初,还是他听说之后,替我赎回来的。
「殿下也知道我的性子,虽说你不嫌我麻烦,愿意供我栖身之所,但我还是想自力更生,自食其力的好。」
玉佩尚带着我的体温,他接过时,好似被烫到般蜷缩了一下手指。
虽稳稳当当拿住了,可耳尖却悄然变红了。
我心中不免好笑,寻常殿下这年纪,早该娶妻生子了,却白白被耽误这些年岁。
往后望他能得一可心人,携手白头。
他笑着将玉佩还给我:「蕊姐姐想要经商,我不反对,只是借钱一事便罢了,账上银钱随你支取,不必偿还。」
见他一脸不容反驳,我无奈